“先带他来吧……”嵬名谟铎吩咐:“尔等都记牢了,那个南蛮官员懂党项话,千万别在他面前胡言乱语!”

    “是……”

    ……

    刑恕微笑着走进了专门安置西贼使者的院子。

    西贼使者嵬名谟铎已经迎了出来。

    “刑郎中……”他拱手一拜:“什么风把郎中吹来了?”

    刑恕带着笑容神秘的笑容,走到嵬名谟铎面前,他没有还礼,故作高傲的轻声道:“贵使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呀!”

    “两宫慈圣和天子,对贵使今日失礼之事,可还在生气呢……”

    嵬名谟铎连忙再拜:“外藩小臣,不知上国礼仪,君前失礼,实在该死……”

    刑恕呵呵一笑,忽然厉声说道:“不瞒贵使,我朝震怒,已命龙卫、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刘昌祚为鄜延路经略安抚使……”

    这是月初的人事任命了。

    但刑恕就是欺负西贼不知这个事情。

    “可怜呐!”刑恕感叹着:“又要生灵涂炭了……”

    嵬名谟铎听到刘昌祚这个名字,顿时便浑身冷颤。

    那可是身先士卒,差点就夺下灵州城,让大白高国亡国的南蛮猛将!

    他居然已经被任命为鄜延路经略使了吗?

    这让嵬名谟铎立刻紧张起来!

    刑恕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伸出手,忽然用党项话对嵬名谟铎说道:“本官此来,是想和贵使做个买卖……

    “一个问题,一百两黄金!”

    “这买卖,贵使可愿做?”

    嵬名谟铎看向这个南朝大臣。

    先是疑虑,然后是审视,接着是沉思。

    最后,嵬名谟铎看向刑恕身后,发现并没有人,甚至就连门外监视的官吏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