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想着再等山田忧子调查一段时间,拿到能切实端掉三春有加子抚养权的材料,再将这颗眼中钉、肉中刺给摘掉——不让北澄有波有丝毫担忧与烦恼。

    结果没想到他这边没什么问题。

    那边的北澄有波却接触到了三春有加子。

    确实让北澄实有种始料未及的感觉。

    可是

    北澄有波这种重度社恐的心理病患为什么会出门呢?

    理由只是想一想就知道了。

    对方大概率是为了他才主动出门,想要克服社恐吧?

    那个与别人碰个面可能都会呼吸紧张急促的北澄有波居然愿意为了他出门克服自己的心理疾病.

    只是想到这一点。

    北澄实就兴不起半分责怪她的心思。

    而且他现在也很不冷静。

    主要是一想到北澄有波那副脸都浮肿了,身上都带有淤青.嘴角都肿肿的,像是沾了血迹的模样。

    他就觉得有一股火从脊梁柱冲上头顶,灼烧着他想要冷却的大脑。

    冷静?

    冷静个屁!

    他冷着脸,浑身淌着看不见的寒气,问了山田忧子那两人的地址后。

    就在对方畏惧的目光下,气势汹汹地拎着木刀出门了。

    “.有波北澄君.”

    看着北澄实消失在电梯口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房门。

    山田忧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她暂时也没什么办法,压根劝不住北澄实,只能返回去继续照顾北澄有波。

    加藤诚,今年二十七岁,无业,凭借着一张好脸以及半张巧嘴,一直过着寄生在女人身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