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电话亭,血泊,警铃。

    聚集的人群、蚊蝇般嗡嗡低语。

    比厌烦本身更让人厌烦,陆仁下了车,一手撑开唐刀雨伞,一手推开围观人群,直至人群中心。

    目暮,白鸟,毛利翁婿二人。他们几人均未打伞,雨水顺着发梢,顺着脸庞,顺着衣袖留下。

    不过也有例外,毛利虽没给自己打伞,但他为地上躺着的死者撑起一把黑伞。

    兰并不在此处,估计是见不得死人,远远离开,站在人群之中。

    陆仁朝前扫了一眼,看见熟悉的尖角,就收回目光。

    除此之外,现场还有三人。

    这三人陆仁倒也认识。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

    ——熟悉的五百字。

    三小只四肢僵硬,战战兢兢。估计是天冷冻的。

    他们十有八九就是第一目击者。

    陆仁也没多在意,他看向目暮,低声问道:“目暮警官,这是……”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回厅里再说。”目暮回了一句,示意后赶来的高木来保护现场。

    其余人坐着白鸟的车离开,至于三位小目击者,陆仁本意是让他们坐他的保时捷。

    结果三人执意要坐警车。

    所以……

    毛利一家让出位置,搭陆仁保时捷去警视厅。

    上车之前,陆仁合上雨伞抖了抖,尽可能甩掉伞上水分,然后收起雨伞,启动车子。

    工藤小两口坐在后车座,毛利老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按照车本身的空间,以及毛利一家三位体格来说,他们全部坐在后面也完全可以。

    但毛利就是主动提前坐在了副驾驶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