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逸拍了拍胸口,僵硬地笑了,“怎么会呢……”

    顿了顿,他察觉到妹妹上下打量的眼神,也觉得这话有点牵强,扬起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手势,“也就一点点怕吧。”

    宴初看破不说破。

    二哥看上去那么温润优雅,但也有软肋。

    宴初将小虫子递给林璐,林璐随身有携带一装虫的装备,这在她来之前就做好了。

    别看只是一个透明的观察盒,看上去和普通装虫的盒子无异。

    实际上,四个角都被设了阵法,困住了这只血寄虫。

    它在里面就像是无头苍蝇,狂躁不已,触角动了动,四处乱转,但发现自己就是出不去。

    一开始还“吱吱吱”嚣张地叫着,到后来,垂头丧气地瘫在底面,连带着触角也垂落下去。

    宴老夫人心急,上前一步,“林大小姐,既然如此,现在能解除芙儿身上的蛊术了吗?”

    林璐提了提盒子,“还不能,这只是子虫,母虫还在宴初姑姑的体内,我先要回去培养子虫,驯化它,让它为我们做事,找出施术者,也就是血寄虫术最后一代传人。”

    宴老夫人诧异,“可你们不是说传人已经死了?”

    林璐和宴初对视一眼,接着说道,“以我和宴初的推测,传人应该还没死。”

    宴老夫人听罢,怔愣十几秒,随即老泪纵横,泪花彻底翻涌而出,“太好了,芙儿有救了。”

    彼时,宴锦若还没有从她母亲最爱的是她这层事实给清醒过来,怎么可能呢?她明明那么恨自己。

    她那样一个天之娇女,把自己视作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浑浑噩噩中,她已经被搀着给带下了楼,以往廖淑总跟她贴得很近,但这一次倒是没扶她。

    廖淑觉得宴锦若的母亲有望醒过来,看来她过继是无望了,不过是个侄女,那也和宴初没什么差别。

    这疗养院肯定是不能待了,宴老夫人准备带宴芙回去。

    宴芙迷惘地看着正在给她整理头发的老母亲,怯生生的,“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宴老夫人强忍着泪,“芙儿,我们要回家。”

    “回家!”宴芙清澈的眼睛眨了眨,随即溢出一抹笑,“太好咯!”

    恍惚之间,她的面容还有智商都好似倒退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