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公府上上下下很快跟着安分起来。

    姜元意作为下一任主母的名声也打下了,如今府中的下人都不敢轻视,她总算稍微轻松下来,抱着安哥儿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

    她又想谢容玄了,想到他身受重伤,想到他杳无音信,想到他那里天寒地冻,眼泪不由得落下来。

    一只小手忽然摸上她的眼睛。

    她吃惊地看向安哥儿。

    安哥儿小胖手不停地擦着姜元意的眼泪,然后小胳膊搂着她的脖子,小胖脸贴着她的脸,轻轻地蹭来蹭去。

    “你在安慰母亲吗?”姜元意问。

    “啊。”安哥儿道。

    “你和你父亲一样,太暖心了。”

    “啊。”

    “你也和你父亲一样,小小年纪就喜欢说话。”

    “啊。”

    听着小家伙奶里奶气的啊啊声,姜元意心里温暖许多,她关上窗子,再一次提笔给谢容玄写信。

    书信跋山涉水来到陆州大营。

    谢荣霖将书信交给谢容玄,面色凝重道:“四哥,是四嫂嫂的书信,又被人动过了。”

    坐在床上的谢容玄接过信就骂:“臭不要脸的东西,偷看爷的情书长鸡眼,生儿子没屁眼!”

    谢荣霖闻言扶额。

    “怎么?我骂奸细你听不得?”谢容玄没好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