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相视,气息交缠不止。

    容卿音从一瞬的惊慌中回过神来,推了推他的胸膛,轻声斥道:“无端端,抱我上来做什么?等会儿把你伤口弄开......”

    他的呼吸的略显粗重,却是道:“喜欢啊,怎么会不喜欢......”

    听着他极低沉暗哑的音调,心口好似被什么软绵东西重重地挠了一下,痒痒的,心跳好像也被撩拨起来了。

    还有他身上独有松香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药味,一直萦绕在鼻间,怎么也散不开似的。

    容卿音遂又微抬了一下头,在他的唇上又亲了一下,甚至还多了一个细微的动作。

    他原是苍白的唇色,瞬间多了两分红润。

    “容卿音,别亲了。”他的嗓音里充满了克制隐忍,“我中了毒,什么都做不了,莫要再撩拨我。”

    容卿音眸底闪过一丝不自在,眼神躲闪了下,“嘁,那就不亲了呗。”

    “呵呵。”裴凌筠低沉的笑声回漾在耳边,扣在她腰上的手捏了一把她腰间上的软肉,慢声道:“待我身上的毒解了,随你如何亲,为夫自是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

    容卿音只觉得这话有歧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你先放开我。”

    裴凌筠轻微叹息了一下,“不能亲,总能抱一抱吧?才没抱多久,便让夫君多抱一会儿吧。”

    听着他一口一个“为夫”、“夫君”的,容卿音用手推了推他的脸,“我们现在可不是夫妻。”

    裴凌筠低低笑了一声,盯着她的目光眸色幽深:“那容娘可想好了什么时候得嫁我?”

    容卿音想起之前跟裴月怡聊的话,眉眼流转之处多了几分认真,“只要是良辰吉日,什么时候都无所谓,去官府拿文书的事罢了。”

    裴凌筠却不同意,当即凛了神色:“我不同意。”

    容卿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只听他继续说:“婚姻大事,岂能如此简单操办?无论如何都要办婚礼。”

    容卿音神色微动,遂提唇笑了笑:“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婚礼的事那就由你自己操办。”

    裴凌筠眸光一亮,沉着嗓音应道:“好,只要你愿嫁,什么都好说。”

    容卿音嗯了一声,忽然想起那被烧毁的宅子,心中一紧,又问他:“你的钱都放哪里去了?不会都在那个宅子的房间里吧?”

    是的话,那就得心痛死,银票肯定得烧成灰了,白银铜板虽不至于烧得稀巴烂,但想要全部找回来是不可能的,能找到三成都可能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