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茯苓都要愁死了。

    甘草默默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难道就要等着主子出丑吗?”

    甘草回头看了看兀自认认真真吃着冰碗的维珍,顿了顿,跟茯苓道:“你着急也没用,等等看主子有没有什么对策,我总觉得主子能想出对策。”

    “可是……”

    “你就别一直叽叽喳喳的,没得吵到了主子更加想不出法子了。”

    茯苓赶紧捂住嘴,一个劲儿点头。

    主子啊主子,你可一定要想出应对之策啊!

    在茯苓殷切的期盼中,维珍吃完最后一口,放下勺子,一边取出帕子擦嘴,一边开口道:“甘草,去把主子爷留在这里的笔墨纸砚给取出来,茯苓,你去打听打听主子爷人在前院吗。”

    茯苓跟甘草两眼放光,心中皆是一喜,主子这肯定是想到应对之策了!

    “是!奴婢遵命!”

    两人一道领命,茯苓一溜烟儿小跑直奔前院,甘草则麻利地为维珍铺纸研墨。

    见维珍走过来,甘草到底是没有忍住,一脸期待看着维珍:“主子,您这是已经想到了破局之法了?”

    维珍挽起袖子,从甘草手里接过毛笔,一派镇定自若:“既是有人想拉我入局,那我自然不能拂了人家的美意,这一局我不仅要破,还要破的漂亮,不把幕后主使气得半死岂非辜负人家一番苦心盘算?”

    甘草眼里的崇拜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澎湃不绝。

    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什么叫大将阵前临危不惧啊,她家主子就是啊!

    “奴婢帮主子研墨。”

    甘草殷勤地帮维珍研墨,语气都比方才欢快不少,然后她就崇拜地看着自家主子很有气势地蘸饱了墨,然后稳健落笔,再然后,甘草脸上的崇拜凝固了,干涸了,皲裂了……

    主子的字,真是……

    风格独具。

    维珍看着自己笔下的字,脸上的临危不惧顿时有一丝崩坏,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写。

    老天爷啊,她这一天到底能出几次丑啊,而且每次都回回都丑得风格各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