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一个月隐步直接近身,右手绕过和尚的进攻范围,抵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往下一压,破坏平衡,然后屈膝顶轴。

    在其他人看来,他就像是消失后直接撞了上去。

    飞出去的就成了这和尚,如同断线风筝般在半空抛出了一个抛物线,砸上了屋檐,然后掉下来,倒在地上,脸色通红,咬着牙关,试图忍住,但没能忍住,喷出一大口鲜红。

    没昏死过去,但也没爬起来。

    周边一片死寂的静谧。

    这和尚可不是什么花架子,他的神通和肉体都强悍的很,居然连一个回合都走不过去。

    白榆活动手腕,看了眼和尚,然后移开视线,目光看向贺茂的老阴阳师,继而转向周边:“下一个是谁?”

    无人回应。

    或许还处于震惊中没能回过神。

    倒是不少目光看向了贺茂的老阴阳师,搞得他有些骑虎难下。

    之前想出手的一些人,现在也开始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如何。

    此时贺茂的老阴阳师灵光一闪,瞥见了白榆的鞋子后,笃定道:“你不是瀛洲人……你是大夏人?”

    白榆抱着双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球鞋,然后不置可否。

    老阴阳师低沉道:“你是大夏人,却来瀛洲的神道教交流法会上大闹,是欺辱我瀛洲无人么!”

    他指着白榆:“我是明白了,你故意搅闹,就根本不是因为我贺茂家弟子出言不逊,而是纯粹找个理由发作罢了!”

    老者怒发冲冠道:“大夏修士又如何,敢视我等为无物,态度如此轻蔑!今日之事,于公于私,我都要向你讨教一番!”

    这番话说的堂堂正正,也带着情绪裹挟的意味。

    现场就有许多修士此时已经同仇敌忾了起来。

    倘若说,之前是因为贺茂家招惹了白榆,对方打了进来,那么这就是白榆和贺茂家的矛盾,和其他人无关;但现在到了老阴阳师嘴里就变成了,大夏来的超凡者闯进来刻意破坏这场法会。

    好比扛着东亚病夫的牌子闯进了道馆里一样,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现场有人被带动了情绪,也有人没有……但大势所趋,也不得不站起来表态。

    接二连三站起来的人很快超过了半数以上。

    白榆继续坚持不走,就必须要面对一场车轮战或者以多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