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滞,直到半晌之后,靖江帝喉结滚动,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压而出:“林爱卿,你实乃难得一见的大才啊!”这句话沉甸甸的,如同金石撞击,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内。

    林小风一听,不由得追问:“那马呢?面对狮虎环伺,马匹岂不是危在旦夕?”

    在靖江帝那威严庄重的御座旁边,林小风站立得笔直而沉稳,他的言语如同潺潺溪流般流淌而出,每一个词句都浸润着诚意与智谋,使得靖江帝那原本深不可测的目光瞬间凝固,瞠目结舌,眼眸深处跃动着震惊与好奇交织的光华。

    这场博弈,既是他个人荣耀的起点,也是他与靖江帝共绘治世蓝图的一个重要章节。

    林小风转身面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桃花,眉宇间的威严并未消减,反而更加坚毅:“桃花,尽快召集更多的人手,我们要让这些钻戒的价值翻几番,狠赚一笔,能捞多少就捞多少,不必手下留情。”

    尽管五万两银子去改造北廊坊的基础建设显得捉襟见肘,但若是按照他在阳曲县的标准来擘画蓝图,这笔数目也足以支撑起初步的改造工作。

    她谨慎地启齿,声音细如蚊蚋,却又清晰可闻:“大人,此举恐有风险呐,坊间传闻四起,说您借太子名义暗中交易珠宝首饰,一旦事机泄露,只怕会给您引来无妄之灾。”

    对此消息,靖江帝心中暗自揣测,太子若真持有如此稀世珍宝,理应早早昭告天下,何至于让自己这位九五之尊蒙在鼓里?但转念一想,此事背后必然有着林小风精心策划的影子。

    林小风闻此言,不禁挑眉问道:“哦?不知是何等心愿,竟让殿下如此激动?”

    尹佳妗目睹此情此景,秀美的黛眉微微拧结,那表情恰似寒冬腊月里一朵颤栗的梨花,显然眼前的一切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让她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怅惘与失落。

    更何况,东堤坊的富饶与北廊坊的贫瘠形成了一种刺眼的对照,让他无法忽视。

    他的视线落在书案上熠熠生辉的钻石戒指以及那厚厚的一沓两万两银票上,心头的滋味难以言表,复杂而又微妙,似酸似苦,又似笑似叹。

    林小风的心中已早有算计,深知这钻石戒指的秘密终难长久掩盖。身为靖江帝,统御一方,又岂能对如此翻云覆雨的买卖毫不知情?

    卢思南在一旁,脸上交织着好奇与愕然,他满腹狐疑地问:“大人,您究竟出售了何种稀世珍品,竟能换取如此丰厚的利润回报?”

    靖江帝的目光游离在银票之上,口中吐露出的话语却带着几分明知故问的戏谑与玩味:“林爱卿,这桌面之上,所为何来?莫非是阳曲县急匆匆补缴的赋税不成?”

    李德贤闻言一愣,片刻的沉默之后,他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便有了新的对策:“无妨,我们可以给马儿披上铁甲,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无忧矣。”言语中尽显其狡黠与自信。

    林小风深知,这正是他朝着宏大愿景步步迈进的不可或缺之基石。

    彼时,林小风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紧邻内城东侧的东堤坊。

    靖江帝凝视着眼前密密麻麻、闪烁着晶莹光辉的玻璃戒指,眼角的皱纹深深地皱了起来,似乎在竭力压抑住内心涌动的情绪。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沉默之中。

    卢思南瞠目结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桌闪烁如繁星的饰品,良久之后才惊讶万分地脱口而出:“哎呀,这些难道都是精巧绝伦的玻璃制品不成?大人,您的手法真是登峰造极!”他的话语中饱含着深深的敬仰与赞叹,仿佛对林小风的智谋与手腕表示由衷的钦佩。

    沿途的石板路在他脚下敲打出沉稳而紧迫的节奏,犹如一场未竟的交响乐章。

    然而,林小风却缓缓摇动那颗智慧的头颅,语气平静却又掷地有声:“非也,是四万两。”

    林小风语调平稳而有力,“那不可见的手,实乃经济规律,市场规律,它如同天地自然之力,无形中左右着人间百态,代表着亿万民众的需求与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