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管事想拉没拉住,穆敬业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相爷,您没事吧,快起来。”

    急急将人拉起来,刚站稳,管家就听到重重的一声哼,然后手被甩开。

    昨夜积雪未化,这么一摔,地面直接现了个人形出来。

    穆敬业束起的墨发变白发,颇为滑稽。

    管事本想提醒,见相爷脸色吓人,便不敢多嘴。

    温氏一直等着丈夫,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见到他这模样,先不厚道笑了然后才问:“相爷,您这是怎么了?”

    穆敬业经过她身边脚步都没停留。

    温氏看向跟着回来的管事。

    “刘管事,怎么回事?”

    刘管事自然不敢说出相爷的糗事,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温氏刚要发难,就听里边拔高的声音:“还不进来伺候。”

    眼见温氏匆匆进屋去了,刘管事松了口气。

    伺候丈夫梳洗换衣时,温氏受到不少冷眼,她也来了脾气。

    “相爷在外头受了气,也别回屋里发啊,有本事你就外头发了再回来。”

    穆敬业回来去看过老夫人后,就去了雅霜院的事情,温氏早就知道。

    温氏最清楚,相爷从未与老夫人红过脸,那给他气受的,除了雅霜院那位再无旁人。

    这一说,也是想提醒,让穆敬业知道亲疏。

    不想,这一问,彻底激怒丈夫。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当年先是怂恿母亲,后收买道士,存心让母亲厌恶阿吟,甚至丧心病狂做出苛待三岁稚童的事,她何至于与穆家离心至此。”

    “如今还想求人家,阿吟能给你好脸色。”

    温氏被这劈头盖脸一顿骂整懵了。

    反应过来,倏地起身,颤着手指着他:“穆敬业,你还敢说我,你有什么脸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