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吐字清晰,条理也清晰,魏厂长听了之后立刻明白了。

    纺纱厂的工人因为嘴贱被人打了,没伤筋没动骨死赖在医院里不走,在厂里工作忙不过来的时候躲在医院里偷懒!

    魏厂长闭了闭眼,强压住心头的怒火。

    忽然,一股浓郁的肉香味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还没顾得上吃午饭的魏厂长咽了咽口水,视线不自觉的循着味道看了过去。

    杨巧云把鸡汤和装着馒头的筐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就退了下去。

    鸡汤上桌,魏大娘闭上眼睛用力地吸了口气,猛地睁开眼睛,“香,太香了!”

    说完,她先溜着碗边儿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

    “小安,你这鸡汤可真好喝,不腥不说,还有股淡淡的甜味。”

    安渝轻轻一笑,“您要是爱喝,回头我教您怎么做。”

    “那敢情好。”

    魏大娘又喝了一口,然后一手筷子一手馒头,吃的津津有味。

    魏厂长在一旁看得直咽口水,最后实在没忍住,也跟着吃了起来。

    松花蛋外弹里软,配上姜醋汁,那小味一下子上来了。

    卤鸭咸香味美,一点都不腻,他的筷子拿起来就放不下了。

    两菜一汤,很快被两人消灭干净,抹嘴时两人还意犹未尽的。

    魏大娘斜着眼睛看着魏厂长,“石头,你吃了人家的东西,可得给人家做主,那三家人你可得处理得干净利索点。”

    安渝愣了愣,这话听着咋那么像要杀人灭口似的?

    魏厂长沉吟一声,“这个不难,安老板有什么要求吗?”

    安渝眸光微闪,“他们要跟我道歉,签和解书,医药费、误工费和营养费我可以出,但昨天损坏的玻璃柜台,他们得赔我。”

    “你赔啥钱,要不是他们嘴贱,能有那么多事吗?”

    魏大娘撇撇嘴,“要我说,他们就是活该!”

    “干娘说的有道理,但打人总归是不对的,这个交给我来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