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的太子李承乾,唉,便宜岳父李二,你真会使唤人,自己儿子自己教育去,丢给我作甚?不知道这小子看我不顺眼吗?

    内侍老高趴在萧锐耳边压低声音,耳语一阵,说清楚了太子的事情,然后慌忙躬身行礼告辞,生怕被萧锐叫住。

    萧锐伸了伸手,想喊,却放弃了,为难一个不当家的高内侍作甚?

    转头看向了李承乾,“我叫你太子殿下呢?还是叫你承乾?”

    “孤是太子李承乾,你叫我太子是官称,承乾是私称。”

    “孤?小小年纪就称孤道寡,礼仪学的不错嘛。那我问你,陛下让你来此作甚?”萧锐强忍笑意问道。

    李承乾被噎的不轻,白了一眼,不服气道:“父皇让孤过来跟你念书。”

    “那你选择一下,是叫我先生呢?还是叫我姐夫?”

    你……

    李承乾别过头去,他很不喜欢这个人,自己堂堂大唐储君,谁见了不是毕恭毕敬的,唯独此人,总是欺负我。

    萧锐可不惯着他,走过去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耳朵,“小子,来了我萧家庄,还跟我摆谱?忘了以前怎么称呼的吗?要我再提醒一次?”

    “疼、疼……你放手,快放手!”李承乾痛得噙着眼泪,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份屈辱?

    “你叫我什么?”萧锐嗤笑道。

    “好我叫,我叫,姐夫!”

    “大声点,听不见。”

    “姐夫!”

    见他扯着嗓子大声喊一句,萧锐才松开手。

    李承乾揉着通红的耳朵,躲向了一旁,满是恨意的看着萧锐,“你这个魂淡,早晚有一天孤要……”

    ‘杀’字还没出口,这边房二提着两个软绵绵的东西回来了,乍一看,就跟一手一个尸首似的。吓得李承乾登时就嗓子失音了,后面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房二将两个‘尸首’往地上随意一丢,邀功似的说道:“好了萧大哥,收拾好了。这两个魂淡已经记清楚规矩了。就是有点不禁打,他们的身体好些没有他们的嘴硬。下次再有什么人对你不敬,是不是就这般教训?”

    萧锐看向了李承乾,对方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了,眼神里满是哀求和恐惧,生怕萧锐说出自己的名字来。

    “哎呀,太子殿下怎么坐地上了?快起来快起来,地上脏。”房二好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去拉起这个小孩子。

    萧锐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在萧家庄里,没有官称,只论私交。以后都叫他承乾,承乾你该叫什么叫什么,叫名字、叫兄长都可以。跟我叫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