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着,典韦让开了铁塔般的身躯。

    他只负责护卫曹操安危,又无监护张武之责。再说了,这家伙都摸到这了,如何处理自有曹操决断,也轮不到他操心。

    刚才,曹操还与荀彧有说有笑,只在见到张武的那一刻起,瞬间完成变脸。

    “张武!孤曾下过严令,命你在府中静养。这才三日,你就将孤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

    张武才不吃曹老板这一套。

    以前曹节未过门时,他便三天两头来王府赴宴。

    如今有名有份,这就跟他第二个家似的。

    自顾自调个位置坐好,高呼声:“安容婶子,上壶茶喝。”

    张武口中的“安容婶子”,是曹老板还是浪荡公子时,曹家配给他的贴身婢女。

    在王府内地位超然,就犹如夏竹之于骠骑将军府,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是曹操真正的心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

    张武话音落下,片刻后一面容姣好的中年妇人入门,端上新沏的茶水。

    “子谦来啦,听魏王说你病了,婢子还担心了好久。”

    张武坐正身子,接过茶具,谄媚般的笑道:“嘿嘿,多谢安容婶子关心,小子这边好着呢。”

    曹操一拍桌案:“好什么好,喝完茶赶紧滚蛋,呆在你的将军府好生静养,再教孤知晓你敢私自出门,有你好瞧的!”

    安容皱眉:“老爷,子谦私自出门还不是来瞧瞧您,这么凶做甚,万一把孩子吓出个好歹,如何是好?”

    张武瞧得大乎过瘾,就连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荀彧也不禁莞尔。

    放眼天下,现在还能给魏王甩脸呛嘴之人,抛开曹操嫡妻丁氏,也就只有这眼前这以婢子自称的魏王侧室了。

    曹操老脸一黑:“狗屁的孩子,你是没见过算了,孤懒得与你废话,茶也递了,后院浇你的花去。”

    “婢子告退。”

    只等安容走远,张武才调笑道:“岳父与安容婶子感情还是这么好。”

    “废话少说,你来寻孤,所为何事。”

    一口清茶入喉,眼珠滴溜一转,张武便想出个合理的借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