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褚言罢,当即抽出腰间三尺长刀,回身一刀劈开车胄面前桌案,大喝道:“狗贼,我等前线浴血,你坐享其成也就罢了,如今竟敢资敌,爷爷饶你不得!”

    犹如平底起惊雷,许褚中气足,声音之大,震得人耳膜生疼。

    “你你你!你要作甚!”

    许褚狞笑:“你瞎吗,这都看不出来!”

    车胄大惊,伸着脖子就要像曹操求救。

    可许褚压根就不给曹操开口的机会,一手捉住车胄衣襟,刀光一闪而过,一颗大好头颅便已落地。

    至此还觉不够解恨,抬脚将头颅踏碎,散开一地血污。

    幽州属官无不惊诧,害怕许褚迁怒之下,纷纷跪地求饶。

    曹操这才后知后觉般的“暴怒”起身:“许褚!你这憨货,他虽犯历,自有廷尉惩治,你杀他做甚!”

    “我不管,这厮该死!”

    “反了,反了!来人,将这厮推出去,砍了!”

    北巡所带兵卒皆出自禁军,哪个不是人精,看似受命而出,实则走向许褚的速度慢腾腾的,跟爬也没啥区别。

    “得了岳父,这憨货罪不至死,正好我要去乌桓山溜达一圈,就让他跟着我将功赎过吧。”

    张武话音一落,众人皆请,曹操顺势怒斥许褚两声,便将二人打发走了。

    没成想车胄一死,府内的气氛反倒活络了起来。

    只等甲士扫尽血污,堂下属官各抒己见,倒是提了些切实可行的治幽之策。

    外边,

    “张蛮子,你这厮真不讲究,分明是你想杀那车胄,害我挨主公一通臭骂。”

    “张蛮子也是你叫的?”

    “别人叫得,我为何叫不得,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怎么说你也得给我个先锋耍耍。”

    张武大笑:“说你憨你还不认,五千人的骑卒,要个屁的先锋?有机会我让你阵前斩将。”

    许褚一听这话,顿时乐得屁颠屁颠的,跟在张武身边那叫一个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