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蒯玉儿围坐在石桌旁。

    就连荀彧,也放下了手头谋划,在院落中转着圈。

    搭脉半晌,张机终于睁眼,荀彧忙凑上去问道:

    “神医,子谦身体如何,可有隐疾?”

    “君侯面色红润,脉搏有力,乃是老朽行医以来,见过最健康的体魄了。倒是太尉阁下,面稍暗沉,可得注意休息啊。”

    张武畅快起身,华佗长于外科,而张仲景见长于内,此时有张机断言,他再统军自然没人多话:“我就说了,我没事,现在你们都信了吧。”

    张机捻须一笑:“慢来慢来,君侯稍坐,老朽言未尽。”

    “哦?”

    张机并未直接言语,而是先冲周围人拱手:“些许医理不足为外人道,还请诸位院外稍待片刻,留下两位夫人在旁照应便可。”

    既然张武身体无恙,旁人自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纷纷退出阁院。

    张机复言道:“君侯胫骨之强,气血充盈远超旁人,想来该是武之通达之境带来的增益。这原本是大善之事,但如此一来,精气内敛难泄于外,子嗣未免艰难。”

    二女轻啐就要起身离去。

    病不忌医是不假,可这闺房之事这般直白的说出来,张武脸皮厚挂得住,她们如何经受得起。

    “两位夫人且住,老朽之言确关乎君侯子嗣香火之大事。”

    曹节、蒯玉儿果然止步。

    张武闻言一乐,装着重视子嗣问题的模样,急切道:“神医可有什么方子不成?”

    “精为先天之本,辅药石以泄之乃是偏门反倒不美,无需他助,君侯每行事,少次多御便可。”

    这简直就是一道胡来的金牌嘛!

    特别是有曹节、蒯玉儿在旁为他作证,根本没有人会怀疑他胡说八道。

    就很嗨。

    张武甚至都有点想直接回程返邺,去过那向往的幸福生活去了。

    “言尽于此,老朽还要上山采药,就此别过。”

    张武伸手拽住张机手腕,轻声道:“神医年纪大了,上山采药这种事,还是换旁人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