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祭祀曾言:张武非人,据说生食其血肉,便可获得无穷无尽的力量。

    轲比能先前是不信的,可是现在他迟疑了,甚至还拿出来诱惑祢衡。

    呸!~

    祢衡一口血痰吐在轲比能脸上。

    放声大笑:“我本狂生,口无遮拦取死该着,你这胡汉,腌臜下贱之人也配与我合作,莫不是真以为学会了两句

    汉话便真就是人了,畜生,你们不过是些披着人皮的畜生罢了!碍眼,真是碍眼,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雁门关呆了这么久,祢衡自然知道异族人是如何行事的。

    到现在,他还能清晰的记得雁门一代的百姓仇视自己的目光。

    那是刻在骨子中的恨意,丝毫不比对待异族时候的恨意少半分。

    祢衡爱出狂言,疯狂贬低世间雄豪,不过是为了博一美名罢了。

    可他至少还是个人,是个汉人。

    可惜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臭嘴招呼错人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他和张武的梁子已经结了太深了,他辱张武袍泽兄弟,言语间轻薄其妻妾,而张武断他子孙根,将他家人发配至

    雁门一代。

    至此双方之间的仇恨已经完全没有了缓解的可能性。

    其实早在祢衡见过并州惨相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遍地荒骨无人拾,各家村落少人居。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那个时候他已经明了,他不过是个躲在中原之地徒逞口舌之快的懦夫。

    这样一个毫无人性的异族,凡是留着汉人血,凡是有点见识的人,又怎会觉得亲善!

    要说对张武的恨意,其实真没多强烈。那句‘祸不及妻儿’之后,甚至祢衡自己都有点被其胸襟气度折服了。

    他之所以还孜孜不倦的骂着张武,不过是心中最后的怨气在作祟罢了,况且他乃狂生,他可以知道自己错,但绝

    不会向任何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