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也不反驳,冲着蔡瑁笑笑后就继续饮酒,但大堂之上却直接炸开了锅。

    “主公!不可啊,曹丞相那边可是代表着天子,如何轻易拒之?”

    “是啊主公,大公子以受不得江夏潮气为由推脱上任,但那许昌临近北方,天气干燥,去了还可养养身子。”

    堂上越来越乱,一干文武纷纷进言。

    理由是千奇百怪,意思就只有一个:刘琦必须应征。

    三大家族同气连枝,最后就连蒯越都开口了:“主公年轻时不也是游离四方,终回荆州成就一番功名?若大公子无此资历,恐难

    继承主公官爵啊。”

    坐席上,也就只有蒯良摇头轻叹,闷声饮酒,似是心情不佳。

    蔡瑁见势头差不多了,顿时抹了两滴泪:“主公若是不从,臣下也是不忍家姐幼甥被人欺辱,这便辞了官职迎他二人归了娘家。

    ”

    刘表身为一方州牧,被臣下逼迫,何等狼狈。

    他素来亲近世家,好处显而易见:短短几年便坐稳了这荆州牧。

    可是坏处就更要命了:受制于人!

    能成一番伟业者,怎可能允许自己的命脉被旁人捏在手里?

    如果碰到个狠茬子,这些人敢这么联合起来呲牙,恐怕早就被杀了个干净。

    东汉世家千千万,诸侯就那么几个,死了一批不听话的,再去扶持一批听话的,拉一批打一批是不会有人炸毛的,被拉拢的巴不

    得被打压的全死完,这就是人心,就这么简单。

    当然了,这件事看似简单,真有魄力去做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反正刘表是不敢,他只敢手足无措的指着蔡瑁:“你,你们!”

    众人齐呼:“还请主公责令大公子赴任!”

    张武看到刘表窘相,忍不住的笑了两声,一锤定音道:“刘荆州果然高才,竟有如此多人举荐,想必官途定能一帆风水。那便让

    他收拾一番在家待命吧,本候归许之时顺便带他一道。”

    刘表年近六旬,如何受得这般逼迫,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