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如何瞧的上一个区区右贤王。

    于夫罗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张举先生可畅所欲言,我大匈奴只求女人、财富,草原上多得是土地,何必贪恋一个如此贫瘠的并州。”

    张举冷笑一声:“大单于劫掠雁门一代时所掳妇人驱赶城下以为掩护,再于城外堆一人头景观,幽州兵便是不会怒而出战,也必然会束手束脚难以再战。”

    匈奴人以人头算军功,他们会将斩下的人头挂在马颈上,想要收集起来并不麻烦。

    于夫罗听得哈哈大笑:“我都不敢相信,张举先生也是汉人,不过主意很好,等我打到河东富庶地带劫掠一番后,会将并州留给阁下的。”

    张举扯下一条羊腿慢慢咀嚼:“汉庭昏聩不能识人,我便反了它又能如何,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于夫罗大笑着赞赏两句,心下却已经将张举当作了傻子一般的人物,这边战争结束,匈奴人大可拍拍屁股滚回草原深处躲避汉庭报复,而张举霸了并州正好替他分担来自东方的怒火。

    匈奴昼夜攻城。

    马邑城头士兵甲不离身,剑不离手,实在困了,也只能靠在城墙上小憩一会。

    清早的太阳再度爬上地面。

    城头的士兵却因眼前的一幕气目眦欲裂。

    城前不远处的空地上,匈奴人用人头堆起了一个高高的景观,因为时日尚短,很多脑袋还带着残余的血迹。

    一眼望去,似小山般高。

    他们一直都知道,雁门一代的汉人死伤殆尽,十不存一。

    但当这血淋淋的一幕真正摆在眼前时,已经彻底勾起了幽州军心中的怒火。

    “主公!末将请战!”赵云一口钢牙压碎,只觉得一股火焰在胸腔内疯狂燃烧。

    血债,自当血偿!

    公孙瓒更是一双铁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手掌不曾发现。

    “不准!”他不敢多发一言,他怕多张一次嘴,就忍不住吼出‘杀尽胡狗’的命令。

    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同胞如此死难,又有谁能当真不怒。

    就在守城士兵准备守城器械时。

    匈奴骑兵驱赶着数以万计的汉人女子奔着城头而来。

    她们被绳索缚住了手,眼神空洞没有一丝人味,好似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