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将军知晓,何必自毁前程,为张宁一介女流之辈,值得吗?”

    黄巾造反都是老黄历了。

    眼下天子刘协都是许昌城内一傀儡,大汉丞相曹孟德是自家岳父,自己还是凶名在外的骠骑将军,位比三公。

    放眼天下谁能毁了他的前途?

    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但是话却不能这般说。

    否则放到张宁眼中就不是什么英雄救美的少年将军了,反倒成了欺男霸女的纨绔之流。

    整理好思绪后,张武义正言辞的说道:“凭我手中一杆铁枪,若是连心仪的女子都难以周全,还谈何前途?”

    好一番重情重义的少年将军,这么一说顿时人设拔高不少。

    张宁的脸登时红透了,下意识低下头去:“呸,你未曾见我容颜,何来心仪之说,登徒子。”

    张武发愣,就那薄如蝉翼般的面纱?那玩意能挡住脸吗,最多挡点紫外线了不起了吧。

    知道的是在遮住容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制造些朦胧的美感。

    不过这番小女儿姿态已经将张宁心迹展露无疑,张武暗喜:“那你稍待片刻,我现在就去收拾了管亥,然后带你回家。”

    言罢。

    张武拨转马头重回阵中,抬枪遥指管亥:“要死要活快快抉择,本将军赶时间。”

    管亥见张武连张宁都敢染指,脑海中立马生出个新的念头,当即说道:“不需一战,你若许诺保我不死,我便领了青州境内所有黄巾投降,若是不然,就算我死也不会叫你如此轻松收编整片青州大地。”

    这家伙还有点急智嘛,难怪能成为青州最大的祸害。

    只是管亥并不清楚他与张宁的本质区别。

    张宁是黄巾首恶之女,按汉律,造反者株连九族,要她死的是汉律。

    而管亥是地方渠帅,从轻判可以算作被迫从贼,不过是个发配边疆的罪名。

    可真正要他死的,却是青州的民意。

    以他一命泄一州百姓之愤恨,这笔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就算自己在曹操那里保他也没用,以自家岳父那性子,利益,永远是要最大的。

    管亥活着的价值就是收编青州黄巾,一旦这个价值消失,他所剩余的价值,就是那条命。

    他又如何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