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舅父领骑兵剿杀汉人,打开通路。”

    兰建诧异的看向慕容垂。

    “你是亲眼见识过那人武勇的,便是这样,你还叫我去送死?”

    慕容垂面无表情道:“通路必须打开,鲜卑最精锐的健儿任由舅父挑选。”

    如此绝情之话出自被自己照拂最多的亲外甥之口,兰建面上满是失望,赌气般道:“好,好!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如果我真的死了,还望大单于替我收尸!”

    “请舅父放心。”

    随着兰建离营,慕容垂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他初得大位,变数实在太多。

    便是鲜卑内部,他也不可能全权调度。仍需要那些大贵族的支持。

    不是他有意去坑兰建,实在是因为他若指使别人,或许下一刻,这个大单于都没得当。

    现如今,在自家军阵,主将被敌将单骑追得旗都丢了,对其威信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慕容垂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兰建身上。

    倘若他舅父打退了汉人还好说。

    否则,兰建一死,他这个大单于也算是名存实亡了,除了两万鲜卑嫡系之外,他再也差使不动任何人。于此同时,作为纵火烧山的始恶元凶,他就算是死定了。

    便是不被汉人困死在青石谷,魏王也不会允许他活着,投降都不行。

    可那汉人真的是兰建能打退的吗?

    慕容垂不知道。

    营帐外,兰建策马军阵前,做着最后的动员。其下,鲜卑一族善战勇士约有四千齐聚。

    “鲜卑的儿郎们,你们,曾是草原的雄鹰!自由翱翔在天际,不可一世!”

    “.”

    “你们乘骑着最健硕的战马,享用着最美丽的女人,被所有族人羡慕,令所有敌人恐惧。”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以往时候只有在面对最艰险的恶战时,他们的将军才会这般慷慨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