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抽噎着说:“好。”

    一路上,许静安难受极了,那年迷乱的一夜,对郁辞而言,可能只是某个稀疏平常的一次,而她,那晚有了久久。

    她曾经想跟他解释,告诉他久久的事。

    她越洋飞过去,站在那所著名学府里,看着他……

    有些人,一眼万年。

    郁辞,不是一眼万年,可是多看了两眼,然后沧海余生。

    许静安已是泪雨滂沱。

    久久瘪着小嘴,眼看就要哭出来。

    许静安咧开嘴挤出一个微笑,抵着久久的小脑袋,问:“姨姨这样是不是很难看?”

    久久“咯咯”地笑起来,“一点也不难看,姨姨第一好看,云蔓妈妈第二好看。”

    晚上,久久愣是等到云蔓回家才肯上床睡觉,她趴在云蔓怀里,小嘴叭叭地说着动物园里的小动物。

    “姨姨,你是不是有话要跟云蔓妈妈说呀?”久久朝许静安拼命挤眼睛。

    许静安勉强挤出一丝笑,对云蔓说:“久久想让你打电话给爸爸,让他从火星上回来。”

    “四,云蔓妈妈,我不用那么多钱,以后我可以少吃点肉,小朋友都有爸爸,就我没有。”久久叹了口气,接着老气横秋地说:“再不回来,他都老袅。”

    云蔓看了眼许静安,笑着说:“好,我打电话给他。”

    “你现在就打好不好?我想和他说说话。”

    云蔓:“……”

    许静安语气里带着轻哄,“久久,火星上没有电话,只能写信。”

    “哦,云蔓妈妈,那你一会写信给他。”久久说完,打了个哈欠,云蔓拍着她的小肚子,久久扯着她的衣领不放,嘴里还嘟囔着:“信,信。”

    没多久,房间里响起久久细细的呼吸声。

    云蔓把久久的小手拉开,笑着对许静安说:“等她再大一点,你这谎话要不灵了,也不知你当时怎么想的,编个火星,你编个南极也好呀。”

    许静安苦笑。

    她那时觉得她和郁辞就像水星和火星,隔着两亿八千公里,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久久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