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钟嬷嬷弄哪儿去了?”

    “让她回来见我!”

    方县令道:“她干出这等事来,自然是刺字送去矿上服苦役。”

    “你这逆子!”袁氏炸毛了。

    方县令失望地看着袁氏:“娘,我是你亲生的么?贱婢偷你的东西,挑唆婆媳母子关系,你不怨她,反倒是骂我?”

    这话刺得袁氏一激灵。

    老大眼中浓浓的失望让她害怕,一时间,她竟是无话可说。

    丁氏见情况无法收拾,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大哥,您误会娘了,几兄弟娘最疼的就是您!”

    “只是爱之深责之切,娘习惯对大哥严厉些!”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娘这也是担心丢人,毕竟钟嬷嬷偷东西,传出去大哥您的脸面也不好看。”

    方县令冷笑:“我还有什么脸面?”

    “城门口那一出我的脸面已经丢尽了!”

    “娘受着我的跪就算了,你们不劝着娘,也跟着受我的跪!”

    他悲呛地指着一屋子的人:“好好好,这就是我的好兄弟姊妹!”

    说完,他抄起桌上的茶壶往地上狠狠一摔:“不过了!”

    “这日子不过了!”

    “一起死!”

    发完脾气,他拂袖而去!

    管事的跟上,顶着压力同方县令说道:“大人,下午的时候夫人命人给他们送来好些好东西,衙内也给老夫人送了不少好东西……

    单子小的眷抄了一份……”

    方县令接过单子,回到书房细看。

    看完就发脾气:“璋儿和夫人对他们如此之好,这些东西少说要花上千两的银子,他们怎么有脸一边儿占着好处,一边儿还污蔑他们,鼓动我休妻!”

    管事的小心翼翼地道:“大人,老夫人的心思您又不是不知道,休妻……休妻嫁妆不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