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令再度拍了惊堂木。

    一听上夹棍,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梁氏抓着舒春华的手更加用力,舒春芳看向舒春华的眼神也更加得意。

    唯有舒春华面无表情。

    舒春芳:“堂姐啊,我怎么见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大伯啊?”

    “你莫不是觉得大伯是累赘,他被打死在堂上更好?”

    “哎呀,你可真是不孝。”

    舒春华斜睨了她一眼:“那依着你说我该如何?”

    舒春芳努嘴:“当然是上去替父受刑!”

    舒春华:“那你是个孝女么?”

    舒春芳扫了一眼墙头草们:“自然比你孝顺!”

    舒春华颔首:“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她看向公堂。

    公堂之上,衙役们已经将夹棍给抬上来了。

    他们给舒满仓的手指脚趾和双腿都套上了夹棍,夹棍血迹斑斑,看着就触目惊心。

    方县令朝着堂上扔了签子,衙役们立刻行刑。

    舒满仓惨叫起来,他叫得越惨,姚木匠就越兴奋。

    舒墨庭父子更是通过木栅冷眼看着舒满仓的惨状,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鄙夷神色。

    曲主簿掀开眼皮子看了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闭目养神起来。

    杨县丞看不出喜怒,老神在在地坐着。

    舒满仓的手指脚趾和腿上都浸出了血,看着十分惨烈。

    但他还会喊冤不止:“冤枉啊,大人,草民没写过卖身契,草民没有……”

    县令直接命人去对比指印儿,指印儿对上了!

    舒满仓有气无力地道:“大人,草民的儿子被卖之前,并没有分家,一家子人都住在一起,草民每日干活儿十分劳累,回家倒头就睡……焉知这指印儿不是有人趁着草民睡着了偷偷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