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恐怕无能为力了。”

    刘彻搓着皇袍,手心全是汗,

    从小到大,人就没有过受穷的时候,意识到恐怕这次是真没钱了,刘彻很慌。

    朝廷敛财无非是冲着三类人,

    士,农,商。

    士便是诸侯和百官,

    诸侯肯定动不了,这几年对诸侯剥削太狠,过分的话很容易造成第二次七国之乱,刘彻耗不起内战了,

    百官不可能动,刘彻还得指着这群人办事呢,动谁也不会让他们勒紧裤腰带。

    农民百姓可以动,但又是盐铁专营、又是征兵重赋,这块海绵已经干得挤不出一点水了!

    “从商人身上薅!”

    刘彻斩钉截铁道。

    桑弘羊也是一肚子坏水,陛下一说商人,他眼睛一转,又是个骚招,

    “陛下,不如这样!

    我们行算缗和告缗之法!”

    刘彻是第一次听这玩意,

    不解道,

    “这是什么?”

    “算缗便是如此,商人家产中每一千钱,便要向朝廷行税二百。”

    刘彻闻言精神一振,

    “你继续!”

    桑弘羊捋着山羊胡子得意道,

    “至于告缗嘛,就是为防商人瞒而不报,鼓励民间举报,若是举报为实,依律没收商人的全部家财,并分于告缗者半数。”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