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山县令希望儿子走上仕途。

    怎奈儿子不争气,书是半点儿读不进去,家里妻妾成群不说,还成日喜欢喝花酒、混迹于风月场所。

    眼看范景春也老大不小了,还未能有个正经事儿干。

    他那县令老爹才逼着他来参加科举。

    府试不简单,而范景春连四书五经是哪四书哪五经都说不明白。

    他爹只好铤而走险,花了好些心思和大量银钱,四处打通关系,只为助他通过府试。

    可惜范景春烂泥扶不上墙也就罢了,还贪心不足,原原本本照抄,不小心得了个榜首。

    得了榜首也就罢了,还那样招摇。

    不被人发现也怪了。

    “自作孽不可活!舞弊之人实在可恶,把咱们寒窗苦读的学生置于何处。”回到客栈,祁子南想起范景春那得意的嘴脸,心中更加忿忿不平。

    林旭点头道:“好在这事儿被捅了出来,大人们会严查此事,定会给我们其他考生一个交代。”

    “没想到啊,这兴许要杀头的事儿都有人敢干,真是要钱不要命了。”狗蛋先前就听小学堂的夫子说过,大绥的科举之严,是举国之下最重要的考试。

    层层科考上去,最终的殿试是由圣上亲自批阅。

    曾经也出过舞弊之案,牵扯到的考生和官员下场无一不凄惨。

    近几年更是审查得十分严格,许多没人敢干这事儿了。

    牛桂花说:“与咱也没啥关系,权当看个热闹了。那日在驿站,我看那个粉面青年人就晓得他不是啥好人,果真是......”

    范景春会被如何处置不晓得。

    邓钰知道他就算不被处以斩首,下场也不会好。

    因为晚饭之后,邓钰便发现知了不见了。

    她不过是想去提醒贺嬷嬷,晚两日再启程。

    意外发现知了不在屋里。

    早先已经喂过马了,知了也不会在夜里再去喂一次,定是不会在马厩。

    最大的可能,就是去找范景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