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香兰想要的生活,就是能够照顾好家人,尽她自己力所能及。

    听她这么说,邓钰再没劝她别干那些伺候人的事儿。

    吃晚饭洗漱完,邓钰腰已经要直不起来,正准备宽衣休息,有人叩响了她的房门,“娘,您睡了么?”

    邓钰拢了拢衣襟打开门,祁子西拿着一包点心站在门外。

    “娘,这是喜儿姑娘给我们带的点心,您今儿出门急,我们给您留了一包。”

    祁子西的病来得急去得也快,这会看起来面色红润,不见一丝病气。

    邓钰表示这种点心都是孩子们吃的,她一把年纪,不吃这些。

    祁子南从祁子西身后伸出头来,“娘,喜儿姐姐这哪是给我们送点心啊,分明都是给二哥准备的,我不过是个顺带的。”

    祁子西扭头瞪他,用眼神警告他把嘴闭上。

    祁子南却跟瞧不见似的,嘴里继续念叨:“咱家只有二哥一个人喜欢吃咸口儿的,喜儿姐姐买了好些点心,除了我那包桃酥,其他全是咸口的,娘,你说喜儿姐姐是不是对二哥有意思?”

    祁子南琢磨了一下午,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八成不会错。

    喜儿姐姐从上洋镇回来,甚至连医馆都没回,首先就上他家来给送点心。

    还有上回他二哥生辰,那阵子忙,全家都不记得,只有喜儿姐姐送了二哥生辰礼,那个算盘看起来就十分精致,想必是用心挑选出来的礼物。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二哥看不出来,他却是察觉出不对劲。

    种种迹象表明,喜儿姐定是喜欢他二哥。

    “你把嘴闭上!少给我瞎胡说!”祁子西又羞又恼,他不过是病了一日,三弟胆儿肥了不少,竟是敢拿喜儿姑娘取笑他了。

    “我没有瞎胡说,不信你问问娘,娘也看出来了!”祁子南把话抛给邓钰。

    邓钰无奈,她啥时候说她看出来了。

    祁子西死也不承认,一口咬定祁子南是在胡说,“你个小屁孩能懂啥,走吧走吧,别打搅娘休息。”

    祁子南本想再据理力争一番,说服他娘帮他一块说话,但瞧见他娘满是疲惫的神色,顿时不吱声了。

    昨晚他说好要照顾二哥,却是没撑多久就趴桌上睡着了,他睡着之后都是娘在照顾。

    他知道照顾病人时一刻也不敢松懈,想必他娘了折腾一夜,天亮才眯了一小会,白天也不曾休息,一直在外边奔波。

    祁子南有些内疚,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一整天光顾着吃点心和说笑了,“娘,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