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愁呢,这玩意儿不像驴也不像马,有人看上才怪了。

    驴大概是二两左右一匹。

    按理来说,骡子的价格也差不多。

    但这架空时代,这儿的人连骡子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因长相四不像还避之不及,那这价格上自然可以压一压。

    邓钰想了想,开口道:“五百文钱可以不?”

    听闻报价五百文,车夫老靳嘴角咧得更开了。

    “行行行,可以。”他生怕邓钰反悔似的,立马解下骡子脖子上的绳子递到邓钰面前。

    他婆娘说至少卖个四百五十文,这五百文他还能剩个五十文,买点小酒喝喝,他自然是乐意。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邓钰都愣住了,搞得她像个冤大头似的,一时间也忘了伸手去接绳子。

    祁子南忍不住开口劝了一句:“娘,咱买这玩意儿干啥呀,驴不驴马不马的。”

    老靳见此,生怕邓钰就此反悔,价格便宜些倒不要紧,但若是卖不出去,今晚回去他婆娘定不会给他半分好脸色。他松口说:“这样吧,若诚心要,就算你四百八十文。”

    邓钰觉得可行,正要掏钱,祁子南又直直盯着她,“娘。”

    花四百多文,买这么个鬼玩意儿回去干啥啊,四百八十文,他要在茶馆里当十个月的伙计才能挣回来。虽说卖了猪,得了些银子,但也不能这样乱花啊。

    老靳眼珠子转转,咬咬牙道:“四百五十文,要就牵走吧!”再便宜,他回去可就不好交差了。

    买骡子比买牛划算多了,这价格比邓钰心中的预算低很多,她也不再讨价还价了,掏出铜板把钱付了。

    祁子南见那车夫一脸笑眯眯接过钱,总觉得他娘是让人给宰了,但他这会又不敢再多说啥。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娘牵着一头奇奇怪怪的玩意儿过来。

    邓钰倒是心情不错,买了鸭仔又买了骡子,还取回了秧苗。

    回去的路上,老大老二背着鸭子,邓钰自己抱着秧苗的布包,老三拉着驴。

    祁子南在这头牲畜脸上瞅了半天,越看越觉得慎得慌,“娘,这到底是啥啊,为啥明明是驴的脸,却长着马的身子,不会是妖怪变的吧,怪吓人的。”他从未见过长成这样的动物。

    邓钰笑了笑,“这叫骡子,驴和马交配,生下来的就长这样。不是啥妖怪,它和驴差不多,却比驴还能干着呢。”

    驴骡的使役时间大约有三十年,脾气温顺好控制,怎么算这都不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骡子?”祁子南似懂非懂。“我知道了,娘,这又是你从书上看来的吧?你知道这是啥东西,所以才敢买下来。”敢情他娘并不是犯糊涂被人宰了,而是早就认出来这是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