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着实多想!”滕启漳冤枉无比,“大哥是想说,凡事都讲究一个思路与配合。

    太医院以往,都是内部一起制定方子,对彼此的方法与思路都了如指掌,所以没有问题。

    此次三妹加入,许是配合的不得当,出了些误差。”

    滕启漳摇摇头,惋惜道:“其实,三妹也不是故意的,应是不小心所致。”

    此话一出,有臣子小声议论起来,本就在风口浪尖上的滕月,更加被矛头对准。

    她双拳攥紧:“大哥几句话就我定了罪,真是空口断案第一人!”

    “父皇,此次调配药方期间,我与院判的想法一致,根本不存在配合不当,导致药方偏差的情况!

    这次的方子,也是我们反复调试了多次的,绝不会有问题。”

    “儿臣现在怀疑,有人在运送途中,对方子动了手脚!”她瞥向滕启漳:“或者,是有人埋伏在当地,故意给喝下药的百姓下毒,搅乱局势!”

    “三妹看我做什么?”滕启漳黑瞳幽幽:“自己的方子出了问题,想栽赃到大哥头上?我纵使再傻,也不会拿黎民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大哥大义,但也别怪三妹多心,谁让前有祭天大典的事呢?

    毕竟那次,你可是不惜扰乱国运,来陷害于臣妹。”滕月眸色锐利,凉凉道。

    “三妹……”

    “好了,别吵了!”安和帝抬手打断,他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

    方才长宁说的,的确有道理。

    从药方调配出来,到煮好喝到病人口中,经了太多人之手。

    此事有蹊跷,势必要调查一番。

    可当务之急,是要重新配一个方子,并且安抚疫病区的百姓!

    他转着手中的玉扳指道:“除了此次参与药方研制的人,太医院其余人立刻重新调配方子。

    至于此次参与药方研制的人……长宁,你与院判及剩下的人立刻前往疫病区,稳住病情,调查死因。”

    “是。”

    “记住,一切谨慎,争取将功补过。”

    早朝很快散了,临走前,滕启漳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