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月遣散了众位太医,屋中只留下萧璃、她还有中年男人三人。

    “这是你弟弟吧?”滕月指这一具男尸,道。

    “是,就是公主您开膛破肚的那一具!”他紧咬牙,口中发出粗重的气声,愤愤的瞪着她。

    “想不想知道他的真正死因?”

    他明显身体僵硬了一瞬,眼眸中闪过微妙而复杂的情绪。“你不是说,你也检验不出来吗?

    还是说,这只是拖延的借口。我小弟的死,根本就是你们的错,只是你们不敢承认罢了?!”

    滕月讥笑一声:

    “这位大哥,稍安勿躁。不如你猜猜,我究竟有没有检验出东西。

    再仔细想想,我失踪的这几日,你周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你既检测出了,为什么不同大家说,单独叫我做什么!

    还有你失踪,和我有什么关系?!”男人眉头紧皱,立刻回道。

    “当然和你有关系,仔细想想吧,过去几天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你上次来停尸房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不属于你的声音?”滕月笑而不答,只一瞬不眨的盯着他。

    男人眸光忽然瞥开,盯着墙壁,

    “不知道公主你是什么意思,我小弟已死,你何必又来戏耍我们这些无辜百姓?”

    滕月撑着下巴看他,面前人看似不在意。

    实则指节揪起的衣角,早已暴露了他的紧张,若没猜错,已经在回忆复盘些什么了。

    作为死者家属,不问结果,下意识的问她为什么单独叫他。

    字字句句都是警惕,这男人真的有问题。

    但滕月不认为是他下的毒,以滕启漳的手段,定不会留下毒者的性命。

    他应该是作为死者家属,偶然知道了些什么,又被人威胁了,被拿来当枪使。

    “这样,大哥,你也不必回忆了,我来帮你……”

    她话未说完,男人忽然全身颤抖起来,口鼻涌出大量鲜血,躺在地上抽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