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轩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他身边林喻更是沉默,扣紧了袖中的寒盒,好一会憋出几个字:“摔倒了。”

    滕月见两人各怀心思,问不出来什么,不再理他们,她打开药箱,筛选着药物。

    “你们两个来帮忙,将萧璃衣服扒了。他身上全是血,找不到受伤的点。”

    两个人愣了一瞬,随即上前,七手八脚的去剥萧璃的衣服。

    越往里,林喻的手越慢,“三公主,要……要全部脱下来吗?”

    “不想他死,就全脱下来。”滕月面无表情道。

    “!”林喻惊了一瞬,不敢犹豫,飞快的去解萧璃的中裤。

    脱下殿下最后一层亵裤,碍于规矩,他不敢多看,闭着眼睛出去了,剩下的交给了滕玉轩。

    滕玉轩比他自如多了,甚至抱了几分好奇的心态,一边扒衣服一边观察。

    在滕月瞪了他一眼,不让他乱看的时候,他悻悻的收回目光,啧啧道:

    “阿姐,姐夫确实不错,你好眼光。”

    “……”他意有所指,滕月白了他一眼,耳尖泛红。“滚!”

    “好嘞!”小兔子崽子跑的飞快,滕月想打也不着他。

    临走前,他喊了句:“对了阿姐,你给姐夫的定情项链找不到了,但是姐夫找了很久,等他醒了,你就别责怪他了。”

    滕月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定情项链是什么?

    定了定神,拿出棉纱,开始擦他身上的血迹。

    大部分是摔伤,磕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这些伤口,都不足以流这么多血。

    那个流血的伤口在哪呢?

    擦净他结实的胸膛,给伤口涂抹了药水后。

    她咬了咬唇,棉纱向下,停顿了会,略过腹部以下,去擦腿上的淤青。

    她祈祷着,那个伤口可千万不要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