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质疑道:“是啊,陛下,这九色麋鹿灵活度极高,速度亦不输红鬃烈马。若是没苦练过多年箭术,不可能在颠簸的马背上将其射中。”

    高贵妃见状,在皇帝耳边吹着风:“陛下,臣妾记得,大皇子自小习武,尤其精通箭术。”

    再加上群臣议论纷纷,皇帝的脸渐渐沉了下来。

    “你竟敢冒领你大哥的功劳,是何居心!”

    滕月刚要开口,只见大皇子一行人从山中驾马出来。

    他面色铁青,后面跟着衣衫破烂的驸马,以及数十个抓耳挠腮的黑衣人。

    见到此状,滕茵上前哭泣道:“大哥,你辛苦射杀的麋鹿,还好被三妹妹捡到了!你瞧,我们终究是没白费心力!”

    滕启漳狭长的眸子一眯,瞬间心领神会。

    他佯装受伤,跪倒在安和帝面前:“父皇,儿臣愚笨。在射杀那麋鹿后,不慎被人用毒粉袭击了整支队伍。儿臣虽没事,但也不能弃三驸马及麾下十余人不管不顾!于是果断丢弃了那麋鹿,为他们验伤。”

    他佯装惊讶:“怎么,那麋鹿,竟然被三妹捡拾到了?”

    此话一出,众人愤怒不已:

    “大殿下果真宅心仁厚,为了区区属下放弃如此功劳!”

    “大殿下虽然温厚,也不能成为三公主任意抢夺功劳,欺辱他的理由吧!”

    “世间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很明显,三公主就是那个下毒的人,为的就是抢夺麋鹿!”

    安和帝沉了口气,极其失望道:“长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滕月平日里虽任意妄为,但从没做出手足相争的事。今日,实在太让他失望了。

    滕茵掩下鬼魅的笑容,拉着滕月劝道:“三妹,二姐实在不愿看到我们兄弟姐妹闹成这样,你跟大哥道个歉,大哥一向脾气好,或许能原谅你。”

    滕月目似寒冰,用力将她甩开。

    “父皇,麋鹿确实是儿臣亲手射杀的!”滕月隐匿了自己下药的事,将方才密林中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父皇,从头到尾,都是他们想借质子之手,引出麋鹿,渔翁得利,再将我们灭口罢了!”滕月抬手道:“儿臣拼命逃跑,才没让他们得逞。不想跑到僻静处时,正撞上了这麋鹿,便射杀了它。如此说来,还要感谢二姐与大哥的“鞭策”。”

    两人说的完全不一致,大臣们议论纷纷。

    滕启漳冷笑道:“都说三妹撒谎不眨眼,为兄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

    众人大多偏向滕启漳,有些鄙夷的看向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