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月端着汤药,小心翼翼的走来。

    愈走近,她的眉头不可抑制的蹙起:“什么味道?”

    “野狗撒尿。”萧璃擦了擦手上的血,接过汤药。“我们去屋里。”

    滕月憋着气随他走到屋中,紧紧的关上门。她愤怒道:“永巷好歹也是宫里,怎么还有野狗出没!”

    萧璃将碗放到桌上,离近一些,伸手往面上扇了些气味。

    瞬间,难闻的气息直冲脑门。

    自从被混合了狼血之后,他对这些气味格外敏感,难闻的气味会放大十倍不止。

    滕月眼见他难看的面色,问道:“你看这汤药如何?”

    萧璃喘了口气,将伤痕累累的掌心对着碗口,挤出一滴血。

    浓黑的汤药瞬间稀释,变得清透无比。

    滕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忘记了言语。

    “喝吧。”萧璃提醒道。

    “哦、好,好。”滕月将汤药入口,小心翼翼的看着萧璃。

    这算是失败的“药人”吗?能在灵山里引出百兽,而无一只小兽敢接近萧璃。

    能闻出秘制的香料,身上的血能化开煮熟的碳。

    ……

    这失败在哪里呢?他又是为何被送到北辰当质子?

    她心里好奇,却不敢问。她知道,这段经历,是萧璃最深的伤疤。

    萧璃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正浅酌着苦丁茶,盘算着另一件事。

    长睫垂下,状似无意开口:“上次你说,带我去逛逛,不知还作不作数?”

    “你不是说没兴趣吗?”滕月讶异道。

    “永巷太闷了,除了野狗没有活物,不想呆。”萧璃言简意赅的扯了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