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月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始乱终弃的渣女,她顾不得许多,为他顺着后背的气,“好、好,我不离开,我在这看着你好不好?”

    “我好难受,你能继续抱着我吗?”萧璃说的极轻,带了些委屈与忍耐。又因为疼痛,整个人带了十分的破碎感。

    滕月霎时心软了,涌上密密麻麻的酸涩。他这一路,真的受到了太多太多苦楚。不管是心里的,还是如眼前这般,身体上的折磨。

    她环住萧璃清瘦有力的腰,一下一下的轻抚着他的心口。

    除了没再吻他,两个人恢复了方才的姿势。

    她按揉着他的心口,明显的感到那里从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到有了些节奏,不再那样频率失常。

    这是从前为萧璃医治心疾时,从未发生过的转变。

    滕月激动不已,为了保险,她握上萧璃的腕子,垂眸诊断了片刻。

    一双杏眸亮亮的,抬眼看向萧璃,“萧璟宸,我保证,这次你能顺利坚持下来,你的心疾就能治愈了!”

    “不会再疼痛了,也不会再出现莫名其妙的失常,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了!”

    萧璃长睫颤动,克制住心中的悸动,嗯了一声。

    许久,门外,传来“砰砰”的拍门声。

    雨雾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推门而入。

    “!”不是治病吗,为什么公主抱着上身赤裸的质子,两人倚靠在床头,互相将头放在对方的肩膀处?

    公主的唇肿了,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放在质子心口,不断地抚摸着。她只看了床上一眼,便低下头,耳尖通红的将药放在床边矮桌上,一溜烟的跑了。

    滕月俯身拿过汤药:“喝了吧,能让疼痛快些过去。”

    萧璃凝着她手中的药,想起了许久前,自己被箭射中,“昏迷不醒”时,是她亲自为自己渡药。

    眸子垂下,想起了起方才剧痛中的慰藉……

    若是自己现在开始昏迷不醒,来得及吗?

    滕月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盘坐在他身边,吹凉了一小片汤药,递到他的嘴边。

    “萧璟宸,张嘴。”

    喝完药,萧璃心口缓和了许多,没有那种极重的剧痛了,但是好似还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不得出来。

    他将情况与滕月说了,滕月思索着:“许是还有些淤血没化开,没关系,我们给那药一点时间,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