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带着笑,看着慈眉善目。

    但终究年轻时是将门之女,眉宇间却带了些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质。挽着简单的发髻,保养的极好,只有眼角有细微的纹路。

    “哀家刚回宫,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皇祖母/太后娘娘恩典!”众人起身。

    皇帝率先迎了上去,问候了几句。

    太后慈笑的应答,她将目光转向人群中,在看到滕启漳的那一刻,脸色微微变了。

    “好了,哀家要同皇帝皇后将万安寺的圣水洒满皇宫,你们都不必跟哀家在这耗着,都去宫宴上等着吧。”

    “微臣遵旨!”众人告退,奔赴宫宴。

    在皇后的搀扶下,太后与皇帝行走于宫墙内。

    “启漳瘦了。”她保养极好的面容沉下,瞥向安和帝。

    安和帝脚步一滞,“母后,您这是何意?”

    “哀家在庙里就听说了前朝的事,你竟因为长宁将他禁了足,罚了俸禄,还冒雨罚跪在祭台之上。

    哀家本不欲说你,但启漳与长宁,他们平日里各自品行如何,想必你一清二楚。你再疼爱长宁,也未免偏袒的太厉害!”

    安和帝猜到了太后提前回宫,有此原因。“母后,这些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便说说,到底有没有你罚启漳这回事?”

    “母后,长宁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而且上次的事,您不在场,许是不了解,皇儿可以一一同你讲清……”

    “好了。哀家不想听这些你偏心的事。”太后转着手中的佛珠,“她虽是嫡公主,却嚣张跋扈。依哀家看,实在配不上这个称号!”

    她这话毫不客气的讲出来,丝毫没有顾忌身侧的林皇后。

    林皇后面色不禁一滞,“母后,祭天大典的事,确实与长宁无关。这些日子,长宁也变了许多……”

    “怎么你也开始偏袒她了?”太后不虞,“本以为你是个公正的,没想到还是不分是非,偏袒自己的女儿。”

    太后不悦,帝后都不敢多言。

    安和帝知道太后对滕月有刻板印象,也便没多讲。他想着,让时间证明滕月的改变,才能真正让太后信服。

    宫宴在一刻钟后开启,帝后先行落了座,太后去了内室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