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启漳一边跪,一边大为不解,为何父皇要下了盖了国玺的圣旨,专门赶走他。

    思来想去,应该是滕月那贱人的缘故!好啊,竟然为了府中书生做到如此地步!

    他恼怒不已,可众目睽睽之下,圣旨宣读完毕。他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得灰溜溜的走开。

    听完这些,滕月松了口气,他一走,后面的事情就顺利了。

    滕月略略思索,拿上拓印的书信,带上林子骞,赶往西华门。

    没想到佑王事情办的这么快,自己也要信守承诺,与他当面清算了这件事。

    临近正午,西华门前的考生仍络绎不绝,排了长长一道。

    许多人在林子骞下车的那一刻便认出了他。

    “这不是那个被取消资格的姓林的吗?”

    “是啊,就是他爹是罪臣那个!”

    “他怎么又来了?渊王殿下不是说他的血书是伪造的吗?”

    议论纷纷,根本不避讳着旁人。直到见滕月也从车里出来,声音才渐小。

    林子骞听到这些声音,有些犹豫,“公主,佑王殿下会让我通过吗?”

    “放心。”滕月示意他尽管去排队,自己靠在马车前,远远的看着。

    滕咏思似有若无的往这边瞥了一眼,淡淡垂眸。

    他虽身子不好,但一目十行,核对资料的速度很快。

    转眼,到了林子骞。

    林子骞带着些许的紧张,将东西全递给了滕咏思。

    滕咏思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行书,将它与血书放在一起,看了半晌,站起身来。

    “诸位考生,此一张是吏部交出的前吏部尚书林英玄的笔迹,而这断绝关系的血书是林子骞带来的。经本王比对,笔迹为真。”

    “从三年前的这日起,林子骞就与林英玄再无关系。”他扫着众人:“林子骞无父无母,准予参加科考。”

    他将两页东西放在一起,拿出私印,在报名表上盖了章。

    佑王话一出,众人纷纷噤声。只有其中混杂着大皇子的人蠢蠢欲动,质疑道:“吏部昨日大火,烧的什么都不剩了,怎么会流出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