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拿出了登山杖,勉强当做拐棍使,聂思萌架住了我的一条胳膊,我们继续前行。

    她离我如此之近,身上的香气不时钻入我的鼻腔中,令我心驰神醉。要不是现在身处险地,我这二十多年的光棍生涯差点儿就把持不住了。

    大家这么闷着头儿往前走,压抑的氛围中只能听到我们沉闷的脚步声,让人觉得很不提气。

    吴显彰抱怨说,什么阿修罗道,现在看来更像是个圈套。

    这一点我之前就想过了,既然都进来了,说什么都晚了。

    二号没有想过这么多,他只是问我,为什么雪人的掌心会有鼎刻铭寿印。

    我还是初次认识雪人这种生物,但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生存下来,必然不一般。可是关于二号的疑问,我又说不出所以然。只得看向了身边的吴显彰。

    吴显彰说道:“这种生物,也属于UMA的范畴,完全不知道该归于哪一类,什么纲什么目,胎生卵生还是卵胎生,是哺乳动物还是两栖动物,谁都不知道。”

    他没有明确给出答案,但我们心里都明白,喜马拉雅雪人,一切都得打上问号。

    我艰难地撑着登山杖,在聂思萌的搀扶下支撑往前走,说:“不管是什么动物,总不是吃素的。妈的,差点儿废了我一只脚。”

    二号问吴显彰,苏灵杰他们有没有找到鼎刻铭寿印。

    吴显彰摇了摇脑袋:“不知道,在苏灵杰和程镛教授翻脸后,他就开始频繁外派我出去,关于其中的一些核心机密,从来不让我接触。我想,是他知道我在给程镛教授办事,就渐渐把我排除在计划之外了。”

    聂思萌冷笑一声:“其实你该庆幸。”

    吴显彰愣了一下,不理解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知道的太多,我相信苏灵杰也会有朝一日把你杀了。”

    吴显彰呵呵笑了两声,有些苦涩,没有再多说。

    沿着这条路走了很远,我同时也在观察着这条路上的痕迹,并没有发现雪人留下什么足迹。脚下是坚硬的山石和地砖,留不下脚印也实属正常。

    可是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后,面前出现了一面高耸的山壁,并没有路了。只有离地四尺多高的一个圆形洞口,从大小来看,倒也可以容纳一个人钻进去。

    这会是出去的路吗?

    二号走上前去,手电光仔细照射了一下,观察着洞口。忽然,他有所发现,在洞口的边缘处找到了什么。他拿起来回身给我们大家看。

    我一看之下,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二号拿在手中的,正是一撮白毛。

    “雪人的!”

    “嗯。”二号重新转过身去,手电光照着幽深的洞口,“看样子,它是从这里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