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才看清楚,原来不止老吴和初一来了,就连那个叫玉罕的少女也跟他们在一起,而且旁边还站着岩大叔。他背着一杆猎枪,正在抽着烟袋锅子。

    老吴拿过来了一只水壶,拧开盖子递给了我:“行啊,老烈,真不愧是东北护林员的杰出代表,能在这里撑两三天,不简单啊。”

    我接过了水壶,一口气将里面的水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问他:“给我把家伙。”

    “嘿嘿,早就给你备着了。”老吴说着,把他背着的另一杆枪递给了我。

    这杆枪通体乌黑,虽然做工不敢令人恭维,但聊胜于无。能在这种地方搞到猎枪,想必玉罕也花费了一些精力。

    而初一正站在地皮卷的尸体旁,拔出了囚血后,蹲下身子观察着它的尸体。

    我扶着树站了起来,摇晃着走了过去,对他说:“这家伙不简单,我亲眼看见它干掉了一条七八米长的网纹蟒。”

    初一扭头看着我。

    我歉然地笑一下:“对不住,是我太冲动了。”说完,我伸出了手去,作为我们之间和解的一个信号。

    初一并没有伸手和我相握,但是他淡然一笑。难得见他笑一次,这也算是他表示善意的一种方式了。

    二人的隔阂这才消除了。

    初一接着对我说:“这是吸血毯,是当地人谈虎色变的一种未知生物。”

    虽然之前我和他翻脸的时候聊了很多,但有一些问题我还是不明白,听到提到了未知生物,我就问:“你以前和我说过一个词,叫UMA,这吸血毯是不是和它是一个路子的?”

    “嗯,算是包含在里面的。而且这个词,我也听苏灵杰说过。”

    我老爹是个粗壮的庄稼汉,我可从来没有听说他还懂洋文的。但我现在可不会对初一质疑了,他要真想害我的话,就不会救我了。

    有这么多人在,且人手一把枪。所以我们虽然身处雨林边缘地带,却没有任何的害怕。

    岩大叔看着吸血毯,说:“没错了,就是这东西。三十年前,我看着它害死了人。苏烈,你能从它手里捡回一条命,福大命大呀。”

    我苦笑一声:“要不是你们大家碰巧赶到,我这会儿早上黄泉路了。”

    老吴说:“嘿,话可不能这么说,就冲你刚才要跳下来那份胆色,就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我知道老吴话里调侃的意味多余夸赞,我问他怎么来这儿了。

    “废话,还不是找你。老烈,你好歹也是拿过朝廷俸禄的人,怎么能无组织无纪律呢?还说走就走。要不是知道你找爹,我们也不至于来这儿了。”

    老吴的话让我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我又问岩大叔为什么也跟来了。

    岩大叔手里攥着烟袋锅子,说:“听说你自己一个人走了,初一和吴胖子心里着急,让我给他们带路,今天刚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