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眼下只顾着发愁也不是办法,先去藏金坳再说。

    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也没有绕过大金湖。但庆幸的是,那诡异的吸血毯也再没有出现了。

    我们晚上就在远离湖边的一处平坦地选择扎营。

    老吴不停地翻着背包,仿佛在迫切地寻找着什么。

    “你找什么呢?”我按捺不住,最终问了他一句。

    老吴面带忧色:“老烈,你有没有什么辟邪的东西?实在不行,你再抹点儿血,匀给我点儿。”

    我笑了:“怎么,你不是号称东三省第一猎户吗,你还有怕的时候?”

    “这回不一样啊。要是跳涧子熊瞎子什么的也还罢了,要真是他娘的不干净的东西呢?咱们好歹有个防备不是?我听说,黑狗血专制这东西。但咱们没地方淘换去,我寻思你的血也和狗差不多了。”

    “你他娘的才是狗呢!”

    我们哥儿俩逗着趣,初一忽然说道:“那东西,不像是鬼。”

    我赶紧附和:“对呀,岩大叔说,那东西是走着的。鬼还用走吗,不都是飘着的吗?”

    老吴愣了一下,觉得我们说的有些道理,他只得不情愿地叨咕两句:“都三十年了,说不定老头儿记错了呢。”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准孙女婿了,得相信长辈。不过你放心,要是有危险的话,哥们儿的血随便你用,行了吧?”

    老吴这才稍稍放心,笑着点了一下头:“行!”

    我们说说笑笑,又是一晚过去了。

    抬头望着山间的明月,我的内心暗道:不知道进了藏金坳,还有没有这么惬意的日子了。

    第二天,我们终于绕完了大金湖,按照那晚岩大叔给我们指的路。只要我们穿过面前的这片林子,一只沿着路往前走,就能到达藏金坳了。

    雨林的厉害我已经领教过了,此时不敢怠慢。

    老吴趁我不注意,一张大肥手,往我嘴里塞了个东西。

    “你干啥玩意儿?”我觉得这东西一入嘴,又酸又涩又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立刻就要吐。

    老吴赶紧捂住我的嘴:“不能吐,这可是我媳妇儿淘来的宝贝,含在嘴里,毒蛇都不敢轻易靠近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媳妇儿媳妇儿”地叫上了。

    经他这么一解释我才明白,原来这是当地人自制的一种草药,用来驱蛇的。功效怎么样不好说,但这味道确实是让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