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见我神情落寞,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别灰心,招待所的电话,梅若裳不是记下了吗,我们回去听信儿就好了。”

    我和二号回到了招待所,刚进门,我便焦急地询问留守在这里的吴显彰:“有没有电话打进来?”

    吴显彰脸色茫然:“没有啊,你们是不是见到张铎了,他是怎么说的,小梅是不是和他走了,他们去哪儿了?”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我被问得心烦了,挥了挥手,就把自己丢在了床上,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二号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吴显彰罕见地给我们各自倒了一杯水:“放心吧,小梅这孩子够机灵,对付张铎她还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张铎对她呵护有加,不会有问题的。”

    我坐起来问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吴显彰愣住了,看看二号,又看看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我接着问道:“你说我以前是梅若裳的对象,是不是搞错了?因为我亲口问过她,她说不是呀。”

    吴显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敲了敲脑袋:“对对对,瞧我这脑子。原来小梅的对象,确实不是你,是我记岔了。”

    这种事还能记岔?我虽然有所怀疑,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别看我们大家暂时算是一个团队,但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就像梅若裳与吴显彰之间,也各怀心事,师徒情分只是表面上的工作而已。要不然的话,我们第一次认识,梅若裳也不会好心提醒我了。

    照这么说来,吴显彰不关心自己的这位学生,也是意料之中了。

    吴显彰说道:“当时小梅有对象的,他对象和苏灵杰的关系还不一般,是……”

    他刚说到这里,竟然向旁边的二号询问了一句:“我该不该说呀?”

    二号闭目养神,说道:“只说重点好了。”

    我点点头:“对,说重点。”

    吴显彰说道:“总而言之,这人和苏灵杰的关系不一般。后来随着改革开放,城市化进程的推进,苏灵杰觉得到处都不安全。他就琢磨着把实验基地建在西藏,再加上西藏那边出现了有利于实验的东西。所以,苏灵杰就让梅若裳的对象带队,去打前站。谁知,这小伙子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死了?”我觉得即便是失踪,也不能当做死亡来论。但西藏的环境有多恶劣,不言而喻。听说那地方六月都能下雪,每年都有冻死人的情况发生。

    吴显彰叹了一声:“唉,这事可说不好,不过就算当年能活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未必还活着。”

    “他当时带了多少人去,难道全军覆没了?”

    吴显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最后一抹嘴,说道:“少说也有七八个人吧,只有一个人逃了出来。这个人你还认识。”

    “谁?”

    “张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