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两人的关系,段晓棠瞠目结舌,“白湛真不怕死呀!”照两人的脾气秉性未必会在平康坊做些不该做的事,但大舅子和妹夫这么玩,瓜田李下的真说不清楚。

    “也就孙小妹脾气好,换做是我,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今天不撩一个在这,我把他两全绑上石头沉到渭水里去。”林婉婉背地里气成河豚,也改变不了世人认为在平康坊消遣是风雅之事,“这样的丈夫和兄弟,还不如养一块叉烧。”

    段晓棠:“你有兄弟么?”

    “别说兄弟,亲爹这么干,也得当面厥过去。”林婉婉斜睨一眼,“孙无咎和白湛这么好,一起来平康坊。当什么郎舅,不如自己嫁算了。”

    段晓棠忍不住笑出来,“可能觉得有他在,白湛不至于出格。何况他俩有交情,孙小妹以后嫁进去日子会好过些。”

    “哼,”林婉婉不介意将人性想到最坏,“他现在不把白湛裤腰带栓紧了,以后生出庶子庶女,分的可都是他亲外甥外甥女的财产。”

    “真正要给姐妹撑腰,不如奋发图强往上爬。以后白湛但凡有心思,一巴掌拍过去,什么邪火都熄了。”

    段晓棠点头,“嗯。”绥靖妥协不可能带来真正的和平。

    林婉婉小心打量四周,眼睛咕噜噜转。“秀然他爹是什么人不说,你看选的女婿。”费的心思估计不比五姓七望的长媳少,“那天李二哥过来,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李君璞职责在身,常常来往平康坊,他不认识徐昭然说明什么?

    说明徐昭然至少不是沉迷平康坊温柔乡的纨绔。

    要长相有长相,要家世有家世,要品行有品行。“这未来女婿再可心,翁婿和乐,秀然他爹也没把徐昭然找来和自己一起玩呀。”

    事实摆在眼前,段晓棠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两人私下吐槽,倒不是真觉得白湛孙无咎品行不端,无非现代生而平等的自由人不懂得权贵之间的交际规则,男女之间的思维差异。

    看得出来孙无咎十分疼爱妹妹,但身为男子不明白女人的隐忧,甚至孙无忧本人都未必在意。

    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有林婉婉三人而已。

    林婉婉:“晓棠,以后我要是遇到这种事你会怎么做?”

    “身为姐妹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在你脑子进水的时候,劈开脑袋把水倒出来。”段晓棠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永远是你的后盾。”

    林婉婉一把推开段晓棠的手,捂着自己的头,“能不能别说得那么凶残。”

    她们三人未来如何说不准,“以后兰娘璎珞结婚,对象必须经过重重考验才行,祖宗十八代都得查清楚。”

    段晓棠不置可否,“嗯嗯。”她只负责执行,照祝明月和林婉婉的搞法,那男人被扒掉几层皮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人有亲疏远近,站哪边还用说么。

    林婉婉虽然不参与护理,但后期诊治还是要做的,毕竟人是她缝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