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忙着配置各种药物,祝明月则忙着补充各种因为段晓棠抽身留下的漏洞。

    步步糕受影响最大,每日带着戚兰娘亲自压阵,很多复杂的糕点女工们都还没学会,只能一步一步来。

    长新楼的伙计兴冲冲找到自家掌柜,“掌柜,我刚刚听到消息,春风得意楼的段郎君家中有事,已经辞工了。”

    钱掌柜拧着眉,“他不是祝娘子的亲戚么,怎么可能走。”

    伙计:“千真万确,现在酒楼后厨全由王厨子管。”

    钱掌柜哎呦一声,感慨道:“还有这种好事!”

    立刻敲锣打鼓把好消息说给旁边俩家同行听,他们最近可是被春风得意楼压得喘不过气来,生意都少了许多。

    范成明养了几日,终于等到不用值守营中的事后,约了几个诸卫中相熟的朋友,合计要好生逍遥一番。

    刚出太平坊,见到白秀然独自一人一反常态的站在大路中间,手上一个巴掌大的花瓶抛上抛下。

    范成明对白秀然最大的印象还是她和徐昭然段晓棠三人间关系纠葛,以及那日营门前眼圈微红的可怜模样。

    未曾上过战场,但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我们避开点。”

    朋友们不认识白秀然,平时耀武扬威惯了,自然不肯,“她是谁,凭什么让着。”

    白秀然收好花瓶,端端正正抱在怀中,不闪不避向着一群人走来。

    范成明想不通白秀然打得什么主意,庄旭提醒:“给她让开路。”总不会带着花瓶去右武卫找段晓棠吧。

    熟料白秀然抱着花瓶直愣愣地走过来,范成明心里大感不妙,白家的兄弟呢,仆从呢?怎么只有她一个人,样子看起来很不对劲。

    范成明脚步往左挪一点,白秀然的路线跟着偏移一些。

    两人距离只剩三步远的时候,别说范成明,连旁边其他人也看出不对了。

    白秀然抱着花瓶直愣愣地往范成明身上撞,“啪”一声花瓶落地碎成无数瓣。

    白秀然用尽平生最矫揉造作的语气,“呀!花瓶被你碰碎了,要赔的!”

    范成明语无伦次,“我,我,我……”

    白秀然换了一副脸色,厉声道:“不想赔!”

    立刻给范成明定性,右手握拳直冲面门。

    “啊!”范成明捂着鼻子,痛苦地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