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营的劲头演得十成十。

    范成明拉上两手空空的段晓棠,毫无阻碍地进入南衙。

    吴越坐在屋子中间,右手支住额头,大半个身躯藏在阴影中,叫人看得不真切。

    陈彦方将房门合上。

    范成明三步并两步上前,问道:“七郎,出什么事了,遮遮掩掩把我俩叫来。”

    吴越放下手,面色凝重道:“殷博瀚死了!”

    范成明先惊后喜,“咦,哪位好汉干的?”

    吴越轻飘飘道:“自杀。”

    段晓棠摇头道:“他不是会自杀的人。”

    畏罪畏贬都不可能。

    殷博瀚身上攒着一股劲,要奋力往上爬,哪怕踩着成山的尸骨。

    贬官的旨意已下,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殷博瀚绝不会自杀。

    段晓棠试探说道:“被自杀?”

    吴越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范成明:“那手段有点高了。”

    要把一个前任宰执的死亡现场,伪装成自杀,难度不是一点两点。

    范成明趴在桌子上,身体前倾,脑袋凑到吴越跟前,问道:“有线索么,谁干的?”

    吴越嫌弃地身体向后仰,手往前伸隔开两人,说道:“昨夜,宫中太监去了一趟殷府。”

    段晓棠、范成明惊愕地瞪大眼睛。

    吴越轻轻地吐出两个字,“隐诛!”

    皇帝杀了殷博瀚。

    范成明下巴差点合不上,“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