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点头附和,“嗯。”

    赵璎珞色心大起,手指轻轻拂过祝明月白皙艳丽的脸庞,“我只要这个美人就心满意足,还要什么钱呀!”倒贴都行。

    祝明月轻轻将禄山之爪拍下去,“别开玩笑。”

    该劝的都劝了,妾心如铁,她也没办法。有的办法,都不适合用在这会,两人正是情热的时候。

    祝明月:“无咎他们信里写的什么?”

    段晓棠:“还能是什么,臣不密失其身,私下的勾当泄露了。”

    孙无咎这个赋闲在家,常和白湛混在一起当街溜子的纨绔都知道消息,可见虽不到满城风雨,但小范围传开了。

    高门子弟想入仕,不用等恩荫候缺,看上哪个职位,把任职的寒门派去出差,找借口留驻当地,位置不就空出来了。

    试问哪个寒门、小士族能保证自己官位稳当,不被人惦记。

    如此诛心之策,怀疑他们是高句丽派来的间谍。

    祝明月:“包裹里是什么东西?”

    段晓棠长叹一口气,“给长林准备的,行贿的礼品。”

    祝明月难得喟叹一声,“可惜晚了一天。”杜乔的名字已经报上去,陆德业也栽了。

    赵璎珞:“即使早到,长林也不会做。”有些事开了头,就是折了脊梁骨。

    孙无咎可以将一幅书画当做礼尚往来馈赠的礼物,背后藏着小小的心思。先把人保下来,其他的从长计议。但杜乔和陆德业差距太大,送上去妥妥的行贿,于名声品行有瑕。

    能被陆德业瞧得上的礼物必然价值不菲,杜乔领孙无咎的情,但他宁愿窝在这不毛之地,也不愿折腰。

    孙无咎送信提醒,准备礼物,就是给杜乔两条路选。掌握先机能否翻盘,亦或忍一时之辱以待日后。侧面透露,他在长安没办法活动。

    段晓棠调笑道:“这就叫上长林了!”

    大吴人对名字很慎重,基本能从对一个人的称呼判断关系深浅。平辈称字是亲密的表现,尤其男女之间。

    赵璎珞不似祝明月等人习惯直来直往,不介意称呼旁人名字,也不在乎旁人称呼自己。

    如杜乔等亲近友人叫一声明月婉婉,她们也会应,并不觉得奇怪。但这些人都恪守礼节,呼之为娘子。

    赵璎珞俏面微红,提脚往外走,“我去看看水烧的如何,应该能洗了。”

    段晓棠非要大张旗鼓请个假出来,一是为了见家人,二也是想好好洗个澡。心理作用下,只觉得要将一块香皂消耗完才能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