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群体可是很难搞的,特别是那些言官,以及以朱炫老师自称的孔公鉴,他们的眼里揉不进沙子。

    在他们的认知之中,朱炫就应该是个明君,只能是仁德,以天下为重,以天下为己任,不能贪图享乐,更不能在皇宫大兴土木。

    宫里多用一个铜板,到时候用于民生的钱,就少了一个铜板。

    总之,文官就是这样。

    他们眼里的储君,不能有任何瑕疵。

    “孙儿这样做的时候,就做好了被他们烦的准备。”

    朱炫笑了笑道:“不过,孙儿也会受教,愿意听他们的劝说,毕竟那些文官大臣,都是为了孙儿的好,不过他们的做法可能比较烦人。”

    朱元璋又是大笑,心满意足道:“乖孙能这样想,那是最好的!言官、文官等,有时候确实很烦躁,咱也看不爽,但他们算是君王的镜子,可以纠正错误,不过更多时候,还是乱来。”

    停顿了下,他继续教导道:“咱很少杀言官,实在看不过眼了,才把他们拖下去打死,成全他们想要的刚正不阿的美名,不过言官又确实可以提出咱的错误。”

    听了此话,朱炫觉得,即使言官提出了,皇爷爷还不一定会改。

    朱元璋决心要做一件事,不管谁来阻拦,也得做下去,很是坚决。

    比如说,以前杀贪官,言官不是不会阻止,但阻止了还是继续杀,顺手把言官也杀了不少。

    “孙儿明白了。”

    朱炫认真地听着。

    皇爷爷这是又在教授自己,应该怎么当皇帝

    “如果真的那么痛恨某个言官,或者文臣,他们活着的时候,不好折腾什么,那就和他熬下去,把他熬死了,再发泄一口气。”

    朱元璋又道

    “就好像,唐太宗和魏徵?”

    朱炫笑着问道。

    李世民后来可是把魏徵挖出来鞭尸了。

    “没错!”朱元璋很肯定道,也正是这么想的。

    在老朱下面当官,很多时候风险还是很高的,也就朱炫来了大明之后,他们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爷孙二人,一个教导,一个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