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一听五十两一条,当即站了起来,柳眉倒竖,吊稍的三角眼里面满是怒火。

    “什么帕子五十两一条?镶金了还是镀银了?”

    “二婶有所不知,这些帕子全是苏州最顶级的绣娘,亲手绣的,对绣娘的要求极高,要双手最是柔嫩,年方二八,还有料子也是上等的杭绸。再说了,妙音坊的琴乐专供皇家,跟妙音坊共创,单单这个价值就不止五十两了。”

    二夫人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偏偏又奈何不了她。只气的火冒三丈。

    她还就不要了,看谢氏能如何!

    她还没说出口不要的话,便见谢德音此时停了手中罗扇,略有些迟疑的看着她,微微诧异问道:

    “二婶方才还没说什么,这会却看着不高兴,莫不是二婶不喜欢摄政王取名的这个青云书院?故意说这帕子不合心意吧?”

    二夫人想撕了谢氏的嘴!

    “你休要胡说八道!”

    谢德音笑眯眯的望着二夫人,仿佛丝毫没看到她的怒火。

    “既然二婶没意见,青黛,记得回头去二婶院里拿钱。”

    看着二夫人气的将手里的帕子拧成麻花的样子,谢德音依旧缓缓的摇着罗扇。

    周戈渊个狗东西虽然不咋地,但是对付賎人还是很管用的。

    陆修齐隔着两桌的距离望了她一眼,状是不经意间又挪开了目光,她明眸皓齿,顾盼生辉,轻摇着罗扇的样子,竟这般生动。

    他不敢再看。

    午宴结束后,陆家族人都回去了。

    祭祖过后,从酉时开始,便都不出门了,中元节,百鬼夜行,足不出户。

    下午谢德音让金子陪着青黛去二房拿钱,一是金子爱看热闹,二是怕青黛不会功夫再吃亏。

    金子回来惟妙惟肖的学着二夫人在院里发火的样子。谢德音在旁笑着,这孩子是真的很爱看热闹。

    青黛在一旁轻叹了一口气道:

    “二夫人本就极为抠门,之前是背靠侯府,才对下面的人大方,自从上次查完帐后,二夫人院里下人们的月银则是一缩再缩,如今她身边的大丫鬟的月银还不如咱们院里粗使丫鬟的多。

    方才奴婢去的时候,听着二夫人发火,说是这帕子是她们用的,以后要扣掉她们一半的月银,直到这帕子的钱扣完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