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氏说,妹妹在王爷后宅有了野心想谋个正妃之位,让谢家出钱结交朝臣世家为其造势,父亲又该如何?”

    谢庭柄被儿子问的哑口无言。

    谢清宴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些家事,既然今天抖出来了,便索性抖个彻底。

    “父亲有没有想过,如今您正当壮年,为何祖父将家主之位直接给了大哥?为何家中需要决断的大事,祖父跟大哥商量过后便不再知会您?又为何入京时,祖父将大哥的三个幼子留在杭州教养?”

    谢秉文目光复杂的看了三弟一眼,也终于明白小妹曾经跟他说的话,说三弟性情坚毅,若是做官,必能位极人臣。

    他不怕家丑外扬,因为如今已经外扬,索性趁着这个时机,将脓包挑破,让人知道父亲不堪重任,便是以后父亲在京中惹了什么笑话,大家也心里有数,只是父亲一个人糊涂而已。

    “因为您妇人之仁,总会被人左右拿捏,移了心性,不堪家主重任。是以,从小祖父便教导我们,当父亲与大哥之间意见相左之时,一切遵大哥的意思。”

    谢庭柄脸色涨红,他不过是为秦氏说了两句话,秦氏好歹跟了他二十年,且生了两个孩子,如今被亲儿子逼迫,他看不下去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