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侍卫长风抿紧双唇,一言不发。

    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主子说了再好笑的事情,也是不能笑的,不然脑袋就没了。

    谢德音前两日就收到了大哥的来信,说是今日三哥出狱。

    她一大早就收拾好了,坐着马车去了皇城司监牢处。

    在路上的时候,谢德音想到前段时日,周戈渊说,等着三哥哥被放出来的时候,他会知会她,带她来接谢清宴出狱。

    结果呢?

    那个自重狗言而无信,果然男人靠不住。

    皇城司牢狱的大门处,谢秉文和谢德音先后到了。

    还没到他们上衙的时辰,谢德音和谢秉文在外等着,谢秉文见她肚子又大了一些,怕她累着,让她去马车上等候。

    “无碍。”

    谢秉文想到过两日的中秋,问道:

    “我听闻中秋宫中有夜宴,朝臣和命妇都要赴宴与天子同乐,到时你要进宫赴宴吗?”

    “还不知,按规矩该进宫赴宴,只是如今三哥哥无罪释放,而庄家被迫吐出来三十万两银子,还折了崔氏姐弟,太后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为难我都是轻的,我明日便已动了胎气,有早产之相,只能卧床为由写请罪的折子,避开进宫赴宴。”

    谢秉文长叹一口气。

    “这般躲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你不如与摄政王说起此事,寻他庇佑,好歹能少吃些苦头。”

    谢德音不想大哥太过担心,不想说那个狗东西的事情,只浅浅的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