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一直问双鹤他的主人是谁,双鹤却是嘴严得很。

    只说主人没有交代的,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但宁舫天并不傻,能将她救活的人,定是医术十分了得。所以,那人必定是个郎中。

    侥幸活了下来,待他身上的伤痊愈,必定倾尽全力报答他。

    他有医馆,那他就帮他经营医馆,用自己的才能尽其所能的帮助他。

    这时,院子门口突然停了一辆马车。

    宁舫天拄着拐杖站在院中,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

    朱红色帘子从里面被人撩开,先是走出来两个丫鬟,片刻后,一个面若白玉的女子自车内被丫鬟扶了出来,她身上的黛青色衣裙,与上元夜他在大狱门口合眼前看到的那一抹裙裾重叠。

    宁舫天猛然意识到。

    就是这位女子。

    是她,救了自己。

    宁舫天目光直直地盯着夏桉,直到夏桉下了马车,清明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

    宁舫天脸色不自觉凛了凛,远远地,目光严肃地,朝着夏桉,施以拜礼。

    夏桉款步走进了院子,与他近了些:“先生免礼。”

    宁舫天并没有直起身子:“舫天有幸,得姑娘救活性命,舫天在此,重重谢过姑娘。”

    说着,将腰又向下弯低了几度。

    琥珀和喜鹊对视了一眼。

    心想这个人还怪懂得感恩的,也不枉姑娘在上元夜花了差不多一整夜的时间,为她治疗身上的伤。

    夏桉道:“先生腰部还有重伤,若还惜命,就赶紧收了礼吧。”

    宁舫天的腰的确是痛得钻心。

    他俯身默了默,缓缓将身子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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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鹊烧水煮茶,琥珀将屋子整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