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知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本县至今都未看到李主簿有何系统性想法,若只会一味蛮打蛮撞,那本县要你一个主簿跟要一个衙役有何区别?

    此事下去,你再好好琢磨琢磨需要怎样推进,务求上下同心,以竟全功。”

    “是!下官遵命!”

    憋屈,愤怒,陆译这厮竟然说老夫跟衙役无甚区别,太气人了,李主簿此时整张老脸已经通红,如果不是为了顾全大局,配合张兄,今天老夫非拼命不可。

    “张大人,你这边呢,不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县协助么?”

    陆译此时也是一脸真诚,满面春风的对着张县丞问道。

    “陆大人,下官这是来请罪来的!老夫下则有负知府大人的知遇之恩,上则更是愧对朝廷对卑职的信任啊!”

    张县丞满脸羞愧,感觉痛心疾首,只是想到刚刚陆译不留情面的直喷老李,他也是心有余悸。

    本来知遇之恩是不想这么早就在明面上说出来的,但是今天这阵仗,也是没办法只能抛出来了。

    “张大人又何出此言,莫不是有何难言之隐?但说无妨,嗯?莫不是财力不足,难以支付?张大人,若真是如此,我等好歹也是同县为官,莫说只是区区以屋抵债,那怕是以物抵债,本县允了你就是,千万莫要如此伤心。”

    陆译此时也是豁出去了,张县丞如此痛心疾首,自己作为同僚,还没说什么,只能允了他便是。

    张县丞此时被陆译这话,呛到到差点跳起来,老子不演了,泥马的以屋抵债,又是泥马的以物抵债。

    “这,下官多谢大人维护之心,下官深感惶恐啊!”

    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

    “只是此事并非如此,白银两万八千两,今儿一早,下官就已经归还库房了。实不相瞒,大人,这都怪下官失察啊。”

    “哦,这却是为何?莫非此前张大人乃是受人蒙蔽?”

    陆译听到钱已经入账,心中大定,此前县衙库房没钱,好多事情办起来是真不好办。

    现在好了,有了张县丞这笔入账,后面很多事情,推起来就没那么痛苦了,于是也是很给面子的顺着对方话说。

    其实他陆译也想过打一批,拉一批,杀一批,毕竟破家的县令嘛,只要武力强大,什么东西搞不到。

    但是一来自己是来自后世法制社会来的,另一方面还真不能跟网上肥皂剧一样,老子想如何就如何,且不说这些人的反抗力量与地方民意民愿的反弹,单是这样做,对地方政府信用的破坏,后面谁还敢相信你?还敢来跟你合作?是以自己搞钱也不容易啊,得路子正。

    张县丞此时听闻陆译所言,也是欣喜,县令大人终于给了面子,顺着老夫话说了,也是感激涕零道。

    “上次大人对卑职的一番批评,开始时卑职也是深感不忿,只因下官一直以为钱,都是花在官邸修建上,这乃是合理的公中用度。

    只是不曾想,下官一时不察,竟被小人蒙蔽,钱竟然被其自作主张挪用一部分,贴补到下官的私宅修建上,下官惶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