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下山,一个不上山!

    各自有各自的理由!

    最终,秦昭遥遥拱手,转身离去。

    他当然不能上山,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雪山清寒。

    秋无蝉遥望着秦昭离去的背影,那如一泓秋水般的眸子,泛起许多涟漪。

    她就那样望着,不愿离开。

    “小姐,秦昭也好,陛下也好,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余婆悠悠一叹,劝说着。

    “我不喜欢他这样。”

    秋无蝉倔强的抿了抿嘴唇,又重复了一句:“一点也不喜欢!”

    南骁天女在世人的印象里,是独居于雪山之巅的神女,不食人间烟火,也没有凡夫俗子的凡尘烦恼。

    她高高在上,却又如皎月般剔透。

    以往的秋无蝉,的确不会有小女儿家的姿态,也不会倔强,更不会眼眶微红的想掉眼泪。

    今天的秋无蝉,仿佛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

    也会倔强的望着那人不愿离开,也会眼眶微红,鼻子泛酸,委屈的想要掉眼泪……

    秦昭一路出宫,过天南苑而不入,就那样一路出了内城。

    孙瑾一路返回到御书房,天子坐在龙椅上,看似是在批阅奏折,可孙瑾跟在天子身边多少年了?

    他自然能瞧出来,天子无心批阅奏折,有点走神。

    他小心翼翼来到天子身边,小声道:“陛下,刚才天南爵对老奴说,之前他有句话没回答老奴。”

    “他说,他也敬陛下如父!”

    “砰!”

    南丰帝勃然大怒,将手里国相陈晓晓写的奏折,重重排在桌子上,冷笑道:“他想的美!朕可没这么愚蠢的儿子!”